無威信不成方圓(2 / 2)

不是不見,看清楚才知道,邪幻化出許多邪來,執刀對著,團團圍著林雄,真假莫辨。

林雄攻向其中一人,鐵掃帚砸至,地麵又凹下,可人也不見了,旁邊又多出一人——邪。

邪閉上眼睛,所有的邪都閉上,任誰都知道邪開始還擊。

這下七傷拳聶馬,腳腳顛顛杜訓慌了,忙上前拱手道:“恭喜護法,勝負已分。”隨即瞪了一眼林雄,暗示趕緊找台階下。

林雄雖然莽撞,可也是明白人,遂拱手道:“林雄失禮,請護法責罰。”

邪沒有表情,隻見刀光,耀眼的刀光,許多邪合為一體,林雄心道:完了,我定必劈成兩半。他索性閉上眼睛。

果然刺啦聲響,地麵頓裂,裂開一到丈餘長,尺餘寬的口子,裂縫平整光滑,像是刻意雕琢而成。

林雄聽到聲音,張開眼,發現自己沒死,隻是地麵那道口子,端的有點心悸,這樣的刀法劈在人身上有什麼感覺,他想都不敢想。

這下皆大歡喜,沒有人員受傷,大家更是對邪這個藍玉護法佩服的五體投地。

邪轉身道林雄麵前,林雄低著頭,臉漲的通紅。

邪冷然道:“出刀必見血,這是我這破刀一向的規矩,誰都不能免。”說完刀刃迅捷劃過,林雄的一絲血滴留在刀上,邪刀歸鞘。

林雄不覺得疼,隻感覺涼颼颼的,有些寒。

齊伯這時方有出場機會,他笑道:“真是不打不相識,都是自己人,晚宴備好,請諸位入座。”

席上,邪卻很安靜,每一樣都吃著,吃的很細心,很專注,也很有教養。

他抿著嘴喝酒,總是一小口,讓人想起白麵書生,怎麼看都不像那個心狠手辣的豪傑,溫馨如是想。

聶馬,杜訓過來敬酒,他也一飲而盡,好不扭捏。

隻有林雄臉紅到脖子根,低著頭狂喝。

溫馨本想說點什麼,可總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齊伯不斷說著各種典故,軼事。

邪站了起來,恭恭敬敬替林雄斟了一杯酒,並拿起酒杯,哂然道:“林雄大哥,敬你一杯,剛才多有得罪,可那一向是我規矩,因此耗了大哥你的血,你就不計前嫌,咱們一同為溫老閣主報仇雪恨,如何。”

林雄本就是豪邁之人,並非小肚雞腸,如今邪敬酒已是天大麵子,剛才所失臉麵一一找回。

他站了起來,頷首道:“藍玉護法年少有為,剛才屬下多有得罪,今後唯護法馬首是瞻,誰膽敢不服,我的鐵掃帚可不答應。”

本來一片和氣溫馨這個當閣主的應該高興才對,可她總也高興不起來,並非因為大仇未報,那事急不得,而是看著邪做大,威信尤甚,心裏不痛快。

齊伯見氣氛緩和,娓娓道出許多江湖奇聞。

邪忽問道:“齊伯,知道隱派的事,給大夥講講。”

齊伯麵有懼色,可還是講了。

隱派是武林正統公認的一大邪教組織,用短刀,使流星鏢,能飛簷走壁,在沙地上飛跑不發出一點聲響在水中屏息可長達五分鍾,他們還擅於奔跑,關鍵時可日行千裏,最可怕的是每個隱士皆不畏懼死亡,為博敵一死常常與人同歸於盡。

溫馨與另三個皆大驚,一方麵不明白邪問這個問題幹嘛,另一方麵也著實驚訝於隱派的可怕。

邪點了點頭,淡淡道:“我與他們今天打了交道,確實蠻可怕。”

這下齊伯歎了歎口氣,道:“那我也不瞞閣主,其實溫老閣主死在隱士手中,並非神教,想必護法早已了然於胸。”

邪哂然道:“我見了老閣主的刀傷與鏢痕,略微可斷定一些,不過神教必定牽連其間,這事很是複雜。”

三個高手立馬起身,謙聲道:“隻要能為勞閣主報仇,為自然閣長臉,屬下願一五一十聽從護法號令。”

邪一一敬了他們一杯,尋個理由走人。

溫馨越看越氣,越看越不是滋味,這討人厭的家夥置自己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