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從後門出來,直接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車裏,陸子州溫熱的胸膛承攬著她的一身冰涼,十指交纏,她微仰起頭,“子州,你怎麼知道她想設計陷害我?”
陸子州修長如玉的手指劃過她的長發,在她額上親了親,深邃的眼眸中,無限溫柔,“傻瓜,那種滿腹心機的女人,不足掛齒。”
陸氏的勢力龐大到顧念難以想象的地步,A市的媒體,早就被他安插了眼線,從梁媯有這個打算時,就有人向陸子州第一時間彙報。
所以顧念出門前,他才會將92手槍給她,還給了一張大麵額的支票,然後在教她順水推舟,讓梁媯作繭自縛。
他微笑的看著她,“這回解點氣了嗎?”
顧念點了點頭,趴在他肩頭,“子州,有你真好!”
一年前的惡氣,終於是出了一大半。
剩下的,就是讓顧氏集團,物歸原主。
顧念鬆了口氣,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
陸子州吩咐司機開車,同時捧起她的小臉,濃眉微皺,“是不是該改口了?”
她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嗯?”
“叫我老公!”
“額……”
“不叫是嗎?”陸子州笑的曖昧,在她唇上肆虐一番後,目光幽深的注視著她的眼瞳,湊到耳邊附加一句,“有本事等下在床上也別叫!”
顧念騰的下臉紅了起來,羞澀的唇瓣緊抿。
回去的路上,狹窄的車內曖昧愜意,顧念舒適的靠在他懷裏,閉著眼睛有些發困,正要入睡時,突然車身晃動,繼而一道刺耳的刹車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也吵醒了顧念,她起身揉了揉眼睛,陸子州輕吻著她的臉頰,低語了句,“乖乖留在車上!”
又對司機吩咐,“照顧好太太!”
然後才推門下車。
這時候顧念才發現,原來後方來了一輛急行的車子,將他們的車逼停,而那輛闖入的車子,她極為眼熟。
果然,對方車門推開,就看陸權一身怒火的從車上下來。
陸權手上拖著一根七八十厘米的棒球杆,不說話衝上來就兩眼猩紅的朝著陸子州掄了過來,“你他媽對阿媯做了什麼!陸子州,你他媽有本事衝著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看得出來,陸權是真怒了,不顧骨折的大腿,瘋了似的朝著陸子州瘋打。
但陸子州一臉平緩,輕輕的閃身避開,又有條不紊的一抬腿,一腳將陸權踢翻在地。
毫不猶豫的抬起長腿,踩在陸權的臉上,陸子州冷冷的怒道,“我整了你的女人,你知道心疼了?恨不得想殺了我,是嗎?”
陸權大吼,“對!我他媽就是想殺了你!陸子州,我和你沒完!”
“好!”陸子州收起腳,反而一腳狠踹陸權小腹,狂踢的動作,疼的陸權躺在地上不停打滾,像一隻擱淺的魚兒,竭盡掙紮,痛苦的大叫。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陸子州眸色泛紅,俊臉更怒,“那你一年前傷害我女人的時候呢?陸權,從我知道了一切真相以後,就有不下千百次想殺了你的衝動!”
陸權被他的怒吼聲震懾,徹底清醒過來,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磕磕絆絆的解釋,“你別聽顧念那個賤人亂說啊!”
話音沒落,陸子州又飛起一腳踢到了他臉上。
車子內,顧念仿佛一瞬間全身的血液凝結,周圍陸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她的耳旁卻像是虛化了般,腦中不停回蕩著陸子州說的那句話——
想到最後,竟忍不住淺淡一笑。
真是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個人,像去世的父親一樣,疼著她,愛著她,也保護著她……
狠教訓了陸權一頓,陸子州留下句,“記住了,從今以後是我和你沒完!”
他快不上車,車子從陸權身旁絕塵離去,顧念的耳畔仿佛還回蕩著陸權那滿臉是血的樣子,沒有多想,眼睛就被陸子州修長的手指遮擋,“別看了,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