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媯麵色有些蒼白,她可以隨意操控利用有勇無謀的陸權,卻絲毫鬥不過狠戾深沉的陸子州。
這是一年前,梁媯就總結出的道理。
陸子州掃視過來的目光毫無溫度,慢慢的看向梁媯,唇角輕啟,“是你吧?梁媯!”
冷笑的如寒風刺骨,梁媯不自然的捏住了拳頭。
陸權及時的將梁媯護在身側,大聲說,“有本事別衝個女人來啊!陸子州,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聞言的陸子州不屑的唇角一勾,笑了,隨之眼神變得冷冽無疑,“是啊,我是不愛為難女人……”
話音未完,更加恐怖的還在後麵。
他掃了眼桌上整瓶的伏特加,直接伸出手,隨意的抄起一瓶,一邊啟著瓶蓋,一邊慢條斯理的看著陸權,字眼緩緩從口中吐出,“說,你剛剛應該叫我什麼?”
陸權氣的冷氣倒吸,看向一側沙發上坐著的老婦人,底氣十足的道,“陸子州,你總拿個破輩分來說事,有意思嗎?”
“沒意思嗎?”陸子州帶著幾分嘲弄的輕笑,轉而寒鋒更甚。
四周的長輩們礙於陸子州的權勢,也都紛紛站在他這邊,就開始勸慰陸權,無外乎一些大道理規矩之類的。
說的陸權腦袋都大了兩圈,無奈的隻好連連點頭,“好,好,小叔叔!叔叔,可以了吧!”
話語中,也顯露出了陸權有多不情願。
陸子州勾了勾唇,風寒的眼眸卻笑意無存,將啟開的那瓶伏特加,遞到了陸權手邊。
“喝了它,我就原諒你的女人。”
低冷的聲音在陸權耳畔回蕩,他氣的渾身發顫,一整瓶伏特加,酒量再好的人,一口氣喝完也不可能什麼事沒有吧!
“陸……”
陸權低吼的聲音未等道出,就看到一直穩坐沙發上的老婦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手上把玩的念珠也停了下來。
“阿權,長幼尊卑,陸家的規矩都忘了嗎?”
隻一句話,讓陸權生生的將滿肚子怒火全壓了下來,隻好忍氣吞聲的接過那瓶酒,仰起頭狂灌了起來。
烈酒如喉,辛辣嗆人。
隻喝了大半瓶就不得不停下來,陸權的臉色煞白,嘴裏的酒噴了一地,躬著身子沒好氣的瞪著陸子州,發狠的樣子,像足了一匹惡狼。
陸子州卻笑容清冷,大步走到他近前,在陸權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語了句,“當初你對顧念做的事,以為我會不知道?傷害了她,還敢侮辱她,陸權,你他媽給我等著!”
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
陸權憤怒的臉瞬間扭曲,側身掄起拳頭朝著陸子州砸去,“陸子州,你他媽算老幾啊!”
陸子州寒眸狠眯,輕而易舉的襠下陸權的拳頭,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之一個區腿,陸權瞬間跌倒在地,痛的大聲慘叫!
“啊……”
眾人還微愣時,就看到陸權抱著小腹疼的倒在地上打滾。
陸子州卻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大步過來,看著顧念虛弱蒼白的小臉,伸手將她橫抱入懷,禮貌的和奶奶親戚等人告別。
再轉身,優雅的抱著懷裏的女人離開。
趴在他的懷裏,顧念從臂膀縫隙中偷眼瞧看,梁媯氣急敗壞,憤怒的臉上幾乎能噴出火來。
從陸家出來,顧念一直強撐著的身體,也猶如深秋的孤葉,輕飄飄的墜落,綿軟的身子癱在他懷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