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他啊……”滿望表情充滿惆悵,突然又意識到什麼,“你怎麼有心情跟我聊天啊!”
“忘了忘了,那麼繼續戰鬥吧,我不客氣了。”——
水行——洪流滔滔令
隨著知數大量釋放靈感,巨浪滔天而起將滿望整個包圍住,知數趁機又是一波靈感——
水行——溯源
巨浪像中心聚合,折返而下。滿望看見頭頂的巨浪,知道無路可逃,雙臂並攏舉過頭頂,伸向巨浪襲來的方向,掌麵彙聚起一股極為耀眼的電流,在巨浪來襲的瞬間爆發出衝天的電光和雷鳴的響聲——
金行——破城
隻見一道光柱突破出水的包圍直穿雲霄,圍觀的眾人驚呆了。水浪退下,滿望喘著粗氣,鮮血混著水流沿著小腿流下來。
“抱歉啊,下手重了。”知數非常尷尬,反過來賠不是。
“沒事的,是我太大意,金行本來就不適合防禦。雖然用了大量的靈感,效果也非常不好。”滿望深呼一口氣,扶一扶骨龍站直身子,“換我來了。”——
金行——鬼鳴雷神怒
靜靜的閉上眼,雙手合掌,滿望背後刺出的骨頭閃爍起電光,幾股穩定的電流流向雷雲,知數見狀,急忙釋靈——
水行——漩渦海螺
滿望正下方的水麵旋起一股漩渦,漩渦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海螺貝殼,猛的一股風,欲將滿望吸入。滿望的頭發在空中亂舞,不得不分一部分靈感穩定住骨龍,不過很快,身後向空中釋放的電流停止了,知數抬頭看見自己正上方一整片漆黑的雷雲,一道雷光閃起,千萬條閃電密密麻麻的劈下!
水行——海玄門之盾
空留一個貝殼飄在空中,知數迅捷的躲進了貝殼裏麵,並且在貝殼上頂起一股強大的水行靈感。勉強擋下這一招,知數感到身體再次麻痹,無法動彈。
“金行和火行屬於進攻行,雖然防守能力很弱,但是進攻很強。”滿望明知貝殼裏的知數一定也受了傷,便不急不慌,“鬼鳴雷神怒是用自己的靈感引發雷雲的進攻,但是因為破壞範圍太大,導致破壞力不集中,所以你能勉強防禦住,但這並不代表你能擋住所有級別比它低的招。”——
金行——雷神槍
同樣是雷神之尾的進攻,可是這回滿望雙手握住尾巴,灌進了大量靈感。轟的一下骨尾擊穿貝殼伸入其內部,將知數徹底電暈過去,像蚌肉一樣從貝殼裏取出,叼在骨龍嘴上。
滿望忍住眼淚,咬著嘴唇,心中想起那個和藹的四戒,扯斷脖子上那串閃閃發光的四戒送的珍珠項鏈,甩手從空中落下,斷了線的珍珠漫天飄散……
“四戒大人!”在地麵上一片呼喊中,人群追著空中的滿望努力的跑,“金班大人!您是怎麼了?!”
含著淚,滿望帶著四戒飛向校門外,啟銘也正好醒來,從冰塊中脫身:“啊,我一覺醒來,你把四戒都帶回來了啊。”
骨龍把四戒輕輕的放在地麵上,圍觀的眾人衝出校門,集體跪下:“四位班大人,放了四戒吧!”
滿望低下頭,眼裏噙著淚,一聲不吭。
啟銘搖搖頭,歎一口氣:“這樣可解決不了問題啊。”
境的眼神依舊冰冷,麵無表情。
之立皺著眉頭:“你以為我們會同情你們嗎?現在的班和聖朝是同樣目的的組織,我們所要消滅的是兩類人,一是對班的統治有威脅的強者,比如聖朝,比如四戒;二是對世界發展沒有正麵作用的弱者,比如跪在這裏的你們!”說罷眼睛撇了撇躺在地上的四戒,“境,把他殺了。”
一股黑沙湧出,在四戒的上空獵鷹般盤旋,境蹲下身,左手按住地麵——
土行——碎裂坐標係
地麵轟的塌陷,四戒整個身體墜落下去……
土行——洪荒渦流
沙子像一股颶風旋轉著凶猛的衝入洞中,瞬間將其填滿……
“四戒大人!”人群一片哭喊,之立麵不改色:“聽好了,給你們十分鍾時間,不把天鷹川卷軸交出來,我每隔一分鍾殺一個無戒。滿望,你去把那個封印著波江川的女的帶來。”
“我做不到,讓啟銘去吧。”滿望咬著嘴唇,語氣在顫抖,“者奕從小就沒有媽媽,這麼多年來都是我在照顧她,我不忍心在他眼前奪走他的女友。”
“那還是我去吧!”啟銘說罷跳到空中打開靈翼,再次飛入學校,“我有大千觀也方便點。”
……
一間漆黑的屋子裏,文林、君鵲和兩個班的學生緊張的討論對策。
“對抗是肯定不行的,我估計四戒也是被金班打敗了。”文林左手左腿包裹著的繃帶已經完全染紅,“湍娟被我電暈了,誰也不知道她還在教室裏,水班、木班也誤把止蓮當成了湍娟……”
“我去吧!”止蓮接過話,“他們發現我體內沒有川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亂來!”君鵲按住止蓮,“四位班和以前截然不同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的班是很危險的。”
“沒事的,姐,也隻能這樣了。”止蓮的態度讓君鵲非常的為難。
“把天鷹川的卷軸交給他們有什麼不好?”海程非常不理解。
“班要是拿到了川,聖朝就會很被動,一旦聖朝被消滅,班將統治世界;而如果聖朝拿到了川,就會肆無忌憚的消滅掉班,一樣的後果。”文林皺著眉頭繼續分析,“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兩個組織互相壓製,同時增強我們的實力,川要是大部分從我們手上被搶走,我們就會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姐你別攔我了,我去冒充湍娟!”止蓮的眼神充滿鬥誌,君鵲也猶豫了。
“不行,你姐同意我也不同意!”左樞一把拉住止蓮,“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也隻有這樣了,左樞,都是沒辦法的事。”者奕輕輕的拍拍左樞的肩膀。
“讓我女友代替你女友去死?我可做不到,這簡直就是送死啊!”左樞氣不打一處來。
“川從體內被提取出來一定會死嗎?”者奕沒搭左樞的話,突然想起什麼。
“曆史上隻有一次意外,三戒當年產生了川快要死的時候,被兒子莊生法用靈術將川從體內提取了出來,雖然施術者死了,但是被提取者卻驚人的活了下來,可是這種靈術水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可能再被複製一次。”
“那麼。”者奕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如果我也去送死,願意放讓你女友去嗎?左樞?”
“你去送死,難道?!”左樞瞪大了眼睛。
“沒錯,把天鷹川封印到我體內吧,賭一把,看看他們會不會連我也殺掉!”
“這!”文林手托下巴,“還真的可行……”
……
撥開顫抖著跪在地上的人群,異常虛弱的者奕走出門外,怒視著境:“爸,你果然也在。”
“你這是怎麼了?”境看出一些不詳。
“你要的天鷹川啊!”者奕掀起衣服,肚子上一個封印的痕跡,“把我也帶走啊!”說罷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天鷹川交出來沒?我把波江川帶來了!”啟銘背著凍僵的止蓮開著靈翼飛出學校。
“走吧!”境咬咬嘴唇,轉臉走開,君鵲滿眼淚水追出門外,看到曾今無比崇拜的查龍境轉身留下一個背影,看到止蓮就這樣被人從眼前擄走……身體一軟,跪在地上痛哭不止。天色轉陰,烏雲密布,一滴滴雨落在跪著的眾人背上,戒校籠罩在一片濃厚的悲傷中。
……
回北顧寺的路上也下起了瓢潑大雨,四人不禁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這個人不是湍娟啊!”滿望突然回頭看到啟銘背上的冰塊裏那張不熟悉的臉,“你有沒有確認過她肚子上的封印啊!”
“我是出家人,怎麼能這樣呢……”啟銘很為難,“難道不是?”
“沒事,算了,這樣也好。”境頭也不會,繼續向南飛,“你們先回去,我再去一次戒校!”
“不是吧,還去啊。”啟銘滿臉愁苦。
“我不會對戒校怎麼樣的,我走的時候就說過,隻要戒校好好培養者奕,我個人一定不會去進攻,隻不過突然想起點別的事非得再去一趟。”
“我們先回去,我感覺到這個誘餌也能釣起大魚。”之立一臉嚴肅。
“不愧是伯樂啊,木老師!”滿望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