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梧常也和室女交上了手,室女輕輕的把手搭在纏住自己的仙人掌上——
土行——零落成泥
樹枝頓時散為一堆黑沙,室女嘴角微揚:“就算你這樹幹含水量再少,我一樣能注入影子取代其中的結晶水或締合水,將其變成我能控製的黑沙,這就是查龍一族的能力!”說罷,右手食指指向梧常——
土行——荒
黑沙頓時錐狀衝向梧常,梧常躲閃不及,直接被沙子定在背後一棵樹上,震落無數樹葉。沒等沙子進一步行動,梧常單腳跳起——
木行——草木之足
右腳化為巨大樹根發散伸長,將沙子死死的固定在地麵,緊接著腳與樹根脫離,一步跳起,順勢跳到旁邊一根樹枝上,還沒站穩,又是一招——
木行——雨之木
室女周圍長出幾株仙人掌,幹巴巴的卻很精神,夕陽照耀下每一根刺都閃著光澤。室女卻站在包圍圈中紋絲不動,靜候梧常的下一招——
木行——草木皆兵
仙人掌的刺突然瘋長,像一根根鋼針般從各個角度刺向室女,室女合掌釋靈——
土行——查龍之私
一股黑沙從室女身後的陰影中鑽出,像金字塔一樣將其包在中間保護住,室女從金字塔的上方很輕鬆的脫身而出:“查龍一族的盾可不是吃素的啊,你仙人掌的刺被我完克不是嗎?”
“那可不一定!”梧常打開靈翼從樹枝上跳下,飛快的飛向室女,靈感聚集到左手,一層鋒利的綠色——
五行拳法——木行——離葉
同時右掌立於眼前,又跟一波靈感——
木行——止風之舞
那幾棵精神的仙人掌半躺下,麵朝室女,霎時飛出千根刺,室女一抬手,黑沙緊跟而上,再次守護在室女的身邊,而此時梧常已經飛到了自己,左手的離葉狠狠劃開沙盾,黑沙一片亂散,梧常再一用力,手上鋒利的離葉猛刺進去!
室女的右肩被劃開一片血口,鮮血噴湧而出,雙手狠狠接住梧常的左臂,黑影從掌心流入梧常體內——
土行——零落成泥
梧常被順勢甩到後方,室女也連退數步,急忙收回沙子站定:“怎麼回事?”
“其實我是克你的,好久沒碰到過查龍一族的了啊。”梧常黝黑的臉幹巴巴的笑起一絲皺紋,“查龍一族喜歡用影子取代水將人或物體化為黑沙,而我作為仙人掌的使用者,可以非常好的固定住自己體內的水分,你的零落成泥對我的身體一點作用也沒有。”
“沒想到被你這種相貌不揚的女人克住啊。”室女的臉色陰沉下來,雙手向前伸出,沙子筆直的衝了出去!
梧常跳上樹枝,雙手合掌——
木行——雨之木
身前幾株仙人掌從樹枝上生長出來,擋下了沙子的衝擊,自己趁機轉移到側麵——
木行——草木之拳
左手化為一根修長的仙人掌,直刺向室女。室女習慣性的徒手抓住,霎時滿手鮮血,左肩也被刺穿。
眼睜睜的看著梧常將手收回,室女咬咬牙,心裏很不痛快,再一次用雙手驗證了從梧常體內是抽不出水分的……抬頭看看梧常,突然想到了什麼——
土行——荒流
背後影子中湧出一大股黑沙,沿著室女張開的手臂將梧常整個包圍,然後轟的從各個方向衝向梧常。
梧常站在包圍中靜靜合掌——
木行——雨之木
周圍頓起一排仙人掌,擋住沙子崩倒的瞬間,梧常再一次右腳化作成巨大樹根,踩地跳起——
木行——草木之足
突然感覺不妙,梧常身體一軟,從空中墜落!
“看來我猜對了呢。”室女走向癱倒在地的梧常,“剛才刺穿了我的肩膀,明明是個好機會,你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是因為你怕水吧,仙人掌!吸收了我的血,你會失去力量!”
“我的腳下什麼時候有水的……”梧常努力的手撐地麵蹲在地上,無力到甚至抬不起頭。
“零落成泥的奧義在於用影子取代結晶或締合水,就算是你製造的仙人掌,我也能榨出水來,懂嗎?雖然隻是微量,在各種戰鬥中都被忽略,不過足夠淹死你這株仙人掌了!要怪就怪你明明不需要水分還用草木之足這種吸收水分的理術。”
“長的漂亮,腦子也聰明呢。”梧常笑笑,抬眼看室女一眼。
“長的漂亮還輪不到你這種黑鬼表揚我……”室女突然一驚,情緒失控一步上前。
“你……你怎麼變的這麼白?!”室女看到眼前一直被同伴喊作黑無常的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皮膚變的如此潔白細嫩,羞愧不已,妒火中燒。
“因為水啊。”梧常笑笑,笑容細膩柔美,進一步的刺激了室女,“水能讓我失去戰鬥力,也能讓我變白變漂亮,看不慣就殺了我吧。”
“如你所願!”室女眼睛都紅了,右手一揮,黑沙狂湧不止,卻在梧常眼前頓然停下!
“什麼?!”梧常沒來得及完全轉過身,隻見左肩上搭著一隻手,轉眼看到一張嚴肅的臉上滿月般明亮的眼睛——
土行——零落成泥
男子手臂一甩,室女像樹葉一樣毫無反抗力的飛了出去,砰的撞在黑沙組成的牆上,牆上黑沙湧動穩穩的將其接住纏緊!
梧常抬頭看看眼前這個男人,眼睛瞪到了最大:“您是,土班大人!”
嚴肅的臉笑了笑,梧常再次認真的打量一番,明亮的天眼占星者,背後的Y字管,加上這張無比熟悉的臉,沒錯,眼前這人就是土班——天譴 查龍境!可惜又有哪裏不對呢?境不再是一身白色的套裝,而是一件黑白條紋的外套,一條條黑色的豎線,外套搭上中間一個扣子,黑色的襯衣上一個“土”字,顯得不像以前那樣和藹親切。
那股本已衝到梧常眼前的黑沙乖乖退下,境笑笑,轉臉踱步向著室女:“我沒有真的用零落成泥,隻是做個架勢而已,不用緊張。竟然還能看到查龍一族的人,我很欣慰啊。”境直視著室女,又嚴肅起來,“不過我想問點問題,你們這是往哪去?或者說,“聖朝”的總部在哪裏?”
“我不會說的。”室女變的異常冷靜,冷靜到境都不相信——除非是完全不怕死的人物,否則從來沒有人敢在境的拷問下不鬆口。境剛想說些什麼,室女又開口了:“聖朝組織的下層全部是經過考驗的,心不向著“聖朝”的已經全部被殺死了。”
“怎麼個考驗?”境聽的很有興趣。
“用幻覺啊,獵戶大人用幻覺考驗了每一個人,像北顧寺的那些理者,在幻覺中統統都背叛了“聖朝”,統統都被殺了!”
境輕輕的咬了咬牙,腦海裏浮現起當年被新墨的幻覺操縱,殺了自己妻子文洋的場麵,心裏已經明知這個“獵戶”就是當年死前製造出獵戶川的四錦,也就是新滿望的哥哥,新墨,卻又更加關心北顧寺的事情:“北顧寺的住持,潮啟靈也在嗎?”
“死了。”室女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境如晴天霹靂。
“好的,我知道了。”沙子散開,境陷入沉思,“你走吧。”隨即Y管下端噴出一股強靈,直衝雲霄,向東邊無目的的飛去。
室女鬆了口氣,看看皮膚水嫩白皙的梧常,雖然還是有點恨得癢癢,不過心有餘悸,幹脆就轉身走了。梧常心想:土班都去了,我就歇歇吧。一下沒了緊張氣氛,倚著棵樹坐了下來。
……
淺淺的夜幕已經降臨,視野不再那麼的清晰,錦校正西方不遠的樹林裏,正當人馬在意塵倫是否會借助夜幕脫身的時候,塵倫背著紙飛機停在了樹上。
人馬也隨之落下:“就在這裏開戰嗎?”
“殺了我吧。”塵倫背對人馬,手捂著鮮血直流的腹部,“憑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無法和你戰鬥了,我不會逃走的。”
“你倒是挺為學生考慮的啊,特地把我引開啊。”人馬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臂張開靈弓,“我當然不會放過你!”
呼的一根靈箭從人馬身後飄飛而來,與人馬擦身而過,人馬轉臉拉弓,臉色慍怒:“又是你啊,小子!”
“小心,浩然!”塵倫挺住重傷,手中的筆記本紙張紛飛——
木行——止風之齊舞
一片變兩片,兩片變四片,無數的紙片自行折成一個個紙飛機,漫天環繞,擾亂了兩名釣客的視線。
“快跑,別管我!”塵倫高呼,“你不是他的對手!”
“他跑不掉了。”人馬安靜的聽著周圍的聲音,“我現在對你沒興趣了。”話音未落就是一箭出手——
金行——滄海獨釣
塵倫強忍疼痛,眼睛布滿血絲——
木行——大風錐
紙飛機回旋成漩渦,迎著箭飛來的方向,錐狀衝刷而下阻礙了向著浩然而去的電流箭。人馬跳閃,回頭對著塵倫也是一箭,這才發現塵倫已經向錦校的方向飛去。
“不是說不逃的嗎?!”人馬勃然大怒,張開靈翼飛身急追,豈料新浩然跟在身後又是幾箭。
“跑啊!浩然!”塵倫眼看調虎離山就成功了,浩然卻硬是要跟人馬拚命,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師你快去錦接受治療,這裏交給我!”
“你一個白戒怎麼可能對付的了藍戒?”塵倫體力不支停了下來,“我又怎麼可以這樣走掉?”
“不急,一個一個來。”人馬沒了性子,回眸一箭,浩然措手不及,眼看箭鋒迎麵而來……
木行——草木之手
一個巨大的樹幹手臂橫在浩然的麵前,電流箭筆直的刺了上去!
一個藍色的身影出現在浩然眼前,喘著粗氣收起靈翼,漸漸抬起頭來:“我是(1)班的竹之武,塵倫老師你先去治療,這裏我們兩個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