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東飛麵色一變,趕緊將黑暗之心給收了回去。
單君皇卻一手抓住了席東飛的胸膛,欲要將他的胸膛穿透,掏出黑暗之心來。
席東飛往後飛退著。
單君皇站著沒有動,隻是胳膊變得愈來愈長。
突然,席東飛不見了。
單君皇縮回了胳膊,臉上帶著惱悻悻的神色。
青衣人處於黑暗之心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它的胃裏,反正周圍一切黑茫茫的,他什麼也看不到。
這種漆黑,不同於外麵的那種尋常漆黑。
身處於這種漆黑裏麵,他一點兒東西也看不到,縱然他使得自己的眼睛發出了光芒。
這種漆黑太黑了,黑得簡直無法令人想象。
他不由得苦笑起來。
其實,他也是故意被這黑暗之心給吞噬進來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這真正的黑暗之心內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他悔恨不已,早知道的話,就是打死他,他也不逞這種能了。
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沒辦法,不能逃避,隻能麵對。
他大喊了一聲。
回音遠遠地蕩悠過來。
這說明了他身處的這個地方很是空曠。
他開始走起來,慢慢地摸索著前進,像一個瞎子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會走向一個什麼地方,但他就是不想在原地呆著,他就是想走動。
走啊走,一直走。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
他摸到了一個東西。
是一個人形。
應該是一個人。
是一個死人。
因為這個人硬邦邦的,身上一點兒溫度也沒有。
青衣人一掌劈了下去。
哢嚓一聲,好像是僵硬之人碎裂了。
接下來,便是死寂一片,什麼情況也沒有再出現。
青衣人大怒,不再顧慮那麼多,不吝嗇地發力,自掌心中爆發出了光芒。
如果把這兩片光芒拿到外麵的普通黑夜之中,無疑就跟兩顆小太陽似的。
可惜,這裏是黑暗之心中。
真正的黑暗之心中。
這裏的黑暗非常的不尋常。
無論多麼強烈地光芒,都刺不穿這黑暗,這空間中好像彌漫著厚厚的黑霧。
能見度很低,青衣人除了隻能看見十分昏暗的光芒之外,便什麼也瞧不見。
他甚至連自己的手掌都無法看清楚。
他不由得感到氣餒無比。
這種狀況,是他劉煥誌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又繼續往前走。
時光流逝。
這一走,他竟然走了三年。
隻是青衣人不知道具體時間是三年,他隻知道自己摸索著走了很長時間。
他總算沒有白走,前方霍然開朗了,一片大好光明。
他來到了一個院子裏。
院子裏種滿了花花草草,還有池塘,池塘裏喂養著很多魚。
但這種魚,劉煥誌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種魚身體像蛇一樣,但卻有尾翼,身上長滿了魚鱗,長著一顆端正的魚頭。
如果它們不是在水中遊動著,劉煥誌一定不會認為它們是魚。
何況,池塘旁邊豎著一隻牌子,上麵寫著,龍魚塘。
原來這種奇怪的魚是龍魚。
院中有兩間屋子,晶瑩剔透,像是用冰塊砌築起來的,但門子卻是用木門,窗戶也是用木頭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