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臨淮侯府
長夜漫漫,臨淮侯府前的湖畔被皎潔的月光照得如此清澈,白霞。
“咱們侯爺真清廉,別的侯爺住的都是金廂用的都是玉器,就咱們侯爺,我上次去侯爺房間清掃房間時,發現侯爺房間裏除了幾本書和文房四寶,真就啥也沒有。雖然侯爺對自己比較吝嗇,不過好在對我們還真算是大方。我們的餉錢也不比隔壁百業候下人的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從湖畔一個小角落發出。
角落旁樹的上方正坐著一位黑衣女子,黑棕色長發,好似與黑暗融為一體,從外邊看,基本無法看出在這樹上還有一個人坐在上邊。
“哼...”隻哼了一聲,黑衣女子便起身,踏步到了深後的房頂上,雖然落地在一片不太穩固的瓦片上,但仍就沒有掀起一點波瀾,好似平靜如初。
——卞城·臨淮侯書房。
一位麵色略顯青白,麵容和藹的老人坐在一張書桌前,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桌麵。好像在看著一張畫像。
黑衣女子站在磚瓦上,望著在燭光下直坐的臨淮侯的身影,眼神流露出些許光芒,抬頭望了眼月光。
“夜機已到,臨淮侯,李存胥”一個躍步,黑衣女子就已經到了李存胥的身前,劍指李存胥的脖頸。
“是文王派你來殺我的嗎?”老人眼神裏的光澤早已不複存在,隻留下些許的血絲在眼角。
黑衣女子望著李存胥,眸子變得十分犀利,並沒有理會老人言語就說道:“十年前,為了當這侯爺,你殺了周子喻,十年了,你這侯爺當的可還順心?”
臨淮侯眼神中的血絲猛地急速延伸,就連一絲也不再停留,血絲已經浮現出來,滿眼的血絲欲要包裹眼球。
“周...子喻,你不是文王的人,莫非你是...”說著,李存胥轉頭望向桌麵上的那副畫。
“撲通!”李存胥往地上跪去,毫無保留,眼神中的血絲已經將眼睛包裹的嚴實,淚水已從眼角流下。
“子喻兄!存胥聽信文王惑言,一刺如刺己,存胥知錯,自省子辰,棄奢從儉,隻願子喻兄能夠在天原諒存胥之錯,如若不然,小弟也不願再做這行屍走肉,如若賢兄不嫌棄,存胥願赴黃泉與兄相伴。”
黑衣女子望著這一幕,沒有任何的感傷與動容,隻是嘴角抽搐了下,便開口說到。
“李存胥,我不殺你,但我要你記住,你李存胥從今往後,便是一個死人。”說罷,黑衣女子將手中的劍收起,不屑地看著臨淮侯說道。
說罷,不予臨淮侯反應,轉頭離去。
黑衣女子仍坐在那顆樹上,樹下的兩個奴仆也已經離開,望著湖麵上反映著的月亮,便鳴起了長笛。
笛聲止,黑衣女子殺意一閃而逝,咬牙道:“文王...周子文。”
——卞城·燕春樓
子醜時客滿為患,宵禁已開,到樓尋歡的男子也隻罷留住燕春樓,這也是燕春樓最熱鬧的時候。
“柔琴若水!琴師‘若水’今天要演奏!哇哦!”叫聲使得整個燕春樓都沸騰了起來。
燕春樓裏最邊邊的角落站滿了人,眼神都直勾勾的盯著台上那一個扶著琵琶的女子,女子身著白潔儒裙,白色的麵紗讓整個人愈加顯得仙氣十足,就好似仙女下凡。
“聽說琴師‘若水’平時是不演出彈奏的,能看到’若水’的演出,都算是走了狗屎運了,有些人天天來都看不到一次倩倩的演出,今天我剛來就看到了,果然我就是倩倩命中注定的人。”一位風塵男子嘚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