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題大做,不要誤會,我是說木村海,昨晚抓到幾個人,雖然不小心被他們死掉了,應該也可以查到一些線索的。”
“對於這件事,千手姬怎麼看呢?”
“無謂的猜測毫無意義,不是嗎?信虎閣下。”
“這麼說,千手姬來,是因為有別的事?”
“是的,出於謹慎,以及對山本家族榮譽的尊重,還是先請看下這個吧。”千手蝶晃了一下手機,裏麵有一個視頻文件已經被調取出來。
“好,就請到放映室吧。”
山本信虎神情嚴肅,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如臨大敵一般,他相信千手蝶帶來的問題,一定會比木村海的嚴重的多。
吉田信雄,鬼五郎也在觀看之列。
千手蝶把手機與播放器鏈接好,點開了畫麵。
從畫麵不難看出,這是在一家高檔醫院的特護病房裏,攝像頭正對著一位臥床的老人。
老人的狀況不容樂觀,應該是處於深度昏迷之中,還用上了呼吸設備,鼻孔裏插著氧氣管。
“這就是石川坊,中井案中涉及到新垣香的身份歸屬,他就是第一個為新垣香做身份公證的人,後來他因病把這份工作轉交給了阿部三郎,那份視頻相信大家也都看過了。”
畫麵不是很清晰,病床上的老人也更為枯瘦,聽完千手蝶的介紹,大家才看出那的確是石川坊。
大家繼續看下去,半分鍾後,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因為角度問題,現在隻能看到她的背影,以及不多的側臉。
她先是檢查了那些醫護設備,記錄了心跳體溫等數據,隨即俯下身來檢查了石川坊鼻子、胳膊上插著的輸液管、氧氣管什麼的。
然後,她就出來了,有一個短暫的斜上方視角的正臉,一時也沒看出什麼。
“繼續看。”看到大家不明所以,千手蝶提醒了一句。
又過了二分多鍾,石川坊忽然躁動抽搐起來,因為身體虛弱,動作幅度不是很大,但仍顯得非常劇烈、痛苦。
石川坊掙紮了不大一會兒,心跳和呼吸都變成了冰冷的直線。
“他死了,這個死亡時間,跟後來法醫驗證的死亡時間吻合。”
山本信虎幾個人麵麵相覷,更加糊塗了,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原始畫麵不太清晰,不過,這隻是為了讓大家核實這個視頻的真實性,我這裏還有一份技術部修複後的文件,可以看的更清晰些。”
千手蝶又打開了了一份視頻文件,從頭到尾播放了一遍,畫麵的確更為清晰,不過可以確定,這畫麵內容跟原來的確是一樣的。
千手蝶把視頻快進到那個護士進來,為石川坊做檢查的部分,播放到她為石川坊檢查鼻孔裏的氧氣管時,千手蝶把視頻調整到了慢十二倍速度播放。
視頻是轉接到山本家的超級影院屏幕上播放的,畫麵很大很清晰,隨著畫麵的逐幀遞進,人們可以清楚的看到——
那名護士把氧氣管從石川坊的鼻孔裏拔了出來,再也沒有放回去,便直起了身子。
這是謀殺。
所有人都驚呆了,幾個人剛要說什麼,卻被千手蝶製止了,示意眾人繼續看下去。
播放速度依然是慢十二倍,眾人看著畫麵裏的人,以一種慢的近乎詭異的速度直起身,轉過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畫麵中那張臉,分明就是山本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