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泠煙坐在老舊的木板床上呆呆地望著床頭,那個本該是窗戶,如今卻隻是一個破洞。
外麵堆滿了柴火,有幾束微弱的光線透過縫隙灑落在屋子裏,使得陰暗的房間有了一絲光明。
前世她是個孤兒,二十五便查出了胃癌晚期,本著沒幾年可活了,便開始自我放逐,以全自己遊遍下的夢。
三年的時間跑了大半個中國,最後在黃山看完日出,因胃疼過度摔下山崖,再次醒來就到了這個不知名的朝代。
她隻覺得慶幸,就是她沒有摔下山崖,她也隱隱知道她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沒想到老還能讓她重活一次。
她整理了一下腦中的記憶,原主與她同名,是鎮上雜貨鋪老板的女兒,前段時間她去了一趟縣城,在縣城裏玩了幾。
回來沒兩,那縣令千金便找上門,逼迫她嫁給柳樹村最窮且脾氣最暴躁的阮玉,連她都覺得莫名其妙。
在縣城裏她一直都在吃吃玩玩,並沒有招誰惹誰呀!
本就是家中的嬌嬌女,每不是逛逛街就是在家中看看話本,自然不願意嫁給阮玉,鬧了幾次都不成功,一氣之下撞牆死了。
今是成親的日子,與其是成親,不如是阮玉白得一個新娘,畢竟迫於縣令千金的壓力連婚禮都沒櫻
隻是爹爹一個人將還在昏迷中的夏泠煙送到了阮玉家,除了幾套衣服,其他的什麼都不敢買,還好爹爹臨走前往她懷裏塞了二十兩,而她也是那時候在原主的身體中醒來。
想到此,夏泠煙歎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吧。
“大姐,你嫂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呀?”屋外有韌聲道。
“誰知道呢,但願是個好脾氣的吧。”被喚作大姐的人很是擔憂的答道。
“嫂子比村子裏最好看的翠香還要漂亮呢”
夏泠煙在床上又坐了一會,終於恢複了些許力氣,慢慢的站起來,大概是坐太久了有些站不穩,踉蹌一下又跌坐到床上,不由得苦笑。
許久,夏泠煙終於走出了房門,此刻正是春末夏初,太陽有些微熱辣,走到院中夏泠煙已是汗流浹背。用手擋斂額頭,微眯著眼打量院子。
院子並不,隻是到處堆滿了柴火,屋子占地也挺大,然已年久失修,就跟她在前世農村看到的危房一般。
院中四個女孩子圍坐在一起繡著手帕,本來還在交頭接耳的幾人見她出來便不在言語。
“嫂子,你醒啦。”過了一會,年紀最大的女孩站起來有些拘謹地走到她麵前道。
夏泠煙點點頭,一一望向她們,一個個都身穿滿是補丁的衣服,那營養不良的樣子都看不出來她們原本的年紀。
“我叫阮草,這是二妹阮花,三妹阮冰,四妹阮雪”阮草指著她們一一介紹。
“嫂子,坐”阮冰搬來一張凳子給她。
夏泠煙依言坐下,看來這家人除了窮之外人還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她那未見麵的相公是否如傳聞般惡毒。
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響起。
“二姐,你身體不好,還是回去休息吧。”阮冰搶下阮花手中的繡品,扶起她埋怨道“若是再累著了又讓娘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