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本來因為曆皇的突然動作,而洗牌的朝堂,還未來的及重新列隊,就被曆子羨的離開再次打破。
“殿下,顧公公來了。”知露歡歡喜喜的帶著顧念進令內,生缺少危機意識的她自然沒有察覺到這些日的異樣。
曆涵泱扭頭笑著看去,手下繼續修剪了盆栽,打趣道:“顧叔怎麼有空過來吃茶。”
顧念無奈的衝她:“我的姑奶奶,你還有功夫侍弄這些玩意兒呢。”
這話的倒是奇怪,她怎麼就沒時間了。
曆涵泱放下手裏的工具,:“可是什麼事情同我有關。”
“關係可大了。”顧念往她身邊又走近了幾分,:“現在二公主正在禦書房哭訴呢,鬼嬰一事她有多少冤屈,臨了還是你在誣陷。”
“什麼?”知露低聲驚呼,擔憂的看著曆涵泱:“殿下可是她妹妹,她即便是要解釋,也不該汙蔑我們殿下吧。”
倒是曆涵泱唇角一勾,用煥春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既然她這麼想我,那我可真得要好好感謝感謝她。”
其實言下之意,就是她這麼想死,那我就再送她一程。
顧念見她胸有成竹,倒是沒有這麼急了,:“那殿下就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吧。”
曆涵泱搖了搖頭,:“不必,這樣就好。”
顧念有些錯愕,卻也不會問為什麼,點零頭:“得了,那咱們走吧。”
“嗯。”曆涵泱一身素淡的衣服就乘攆往禦書房去,倒不是因為懶得梳妝,而是曆皇是她父親,又不是她男人,所以不用施什麼妝,她也不用臉取勝。
而且以朝秀自擬人間富貴花的性格,定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是撕人又不是孔雀開屏,自然不用刻意在妝容壓人一等。
禦書房的門一開,就看見朝秀果然一如往昔的盛裝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倒是老實的緊,看見她進殿立馬就是一個眼刀飛來,滿血複活。
曆涵泱隻當她不存在,慢慢悠悠的從她身邊走過去,對著曆皇行了一禮:“兒臣見過父皇。”
曆皇看她規規矩矩行禮,還自稱兒臣,就曉得她此時心情不愉。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你都知道了。”
“是。”曆涵泱點零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朝秀,:“地上舒服嗎?”
朝秀微微撇開眼睛,譏諷的問:“地上舒不舒服,妹妹來跪一跪不就知道了嗎。”
曆涵泱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拉了拉自己曳地的長裙,往地上一坐。
她抬頭向高坐的曆皇:“父皇來試下,涼絲絲的,可舒服了。”.
“胡鬧。”曆皇臉色一沉。
“確實涼絲絲的。”曆皇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後難得有些清閑的樣子,曆涵泱也坐的隨意。
看著他們舒服的樣子,朝秀也由跪緩慢的轉化為坐。
一時間看起來倒像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
曆涵泱目光深深看著朝秀的臉,她臉上肌膚細膩,吹彈可破。可卻是人血堆積起來的,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