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數次呼吸的功夫,兩人就已進行數十次攻防。
失去一隻眼後,美黛爾的戰力大幅下降,兩雙眼睛不僅僅是寬廣的視野,更是有獨眼的未有的縱深感,沒有完整的雙目,美黛爾就無法完成精細入微的動作,驟然增加的偏差更是打亂其早已熟悉的節奏。
難以啟齒,堂堂正統的騎士就被一介凡夫俗子壓製,不時還要以魔法救場,扳回那糜爛的局勢。
真是把可怕的魔劍呢,隻要一舉起她,周遭無數的怪物屍骸中殘存的混沌力量盡數湧入那遍布劍身的符文中,愈加亮起的符文顯露出更強的威能。
付離石對美黛爾麵無表情的再一次擺出起手式,好似這不是她的戰鬥。
這麼說也對,確切的說不完全是她的戰鬥,付離石也不會相信,隨手就能改變從後方襲來的坦克炮彈,它那兩馬赫多的飛行速度,常人聽到聲音是就已經死了。
這把劍在呼喚她的名字銘冥後仿若活了過來,劍柄處有溫熱的液流,向她共享著獨特的感覺,一種劍之視角,戰鬥的本能,此外還告訴付離石,不喊出招數名稱是無法發動的……
不過每用一式都要喊出來實在是中二又羞恥,那個騎士團全是中二病組成的吧,啊啊啊,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表情。
雖然囧的要死,其威力是毋庸置疑的,隻要深處這種遍布混沌元素的戰場,付離石簡直是移動炮台般的輸出。
“重刃.幻落八重櫻。”
“鐵脊.龍背斷嵐”
“苒風.切撫劍。”
這樣一套有群有重擊有瞬殺的三連對於付離石而言除了體力消耗外,根本沒什麼負擔。
美黛爾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因此越打越心驚,她一度想要退回本陣,而不是黑麵前比怪物更像怪物的女孩掐架,但又想到惡魔般殘忍的李自邈。
沒辦法了,隻能那樣。
群毆吧。
“殺。”一聲令下,周遭數十隻的奔行者再次在美黛爾釋放的光幕下強化,那沒有皮膚保護的粉色肌肉瘋狂的脹大,甚至能聽見噶滋滋滋的壓迫自身骨骼聲。
有痛苦就需要發泄,它們嘶吼著向付離石衝去。
雜魚而已,爛泥再怎麼樣都扶不上牆的。付離石挽了個劍花,緩步上前。
“那這樣呢?”美黛爾看出了付離石的輕視,以她為中心一層層地光環擴散出去,本就瘋狂怪潮如同油鍋裏的魚一樣,病態般的瘋狂。
聽著周遭怪物嘶吼中隱隱可聞的同伴被害的悲鳴,付離石的憤怒也被再澆上一層油,終於真正對美黛爾有了第一句交流。
“不管你是誰,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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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呢。”沈鵬程將望遠鏡遞給李自邈,對遠處的戰況評論道。
“恩,確實,怎麼覺得可惜了?”李自邈“頗為和善”與這位前忤逆者大佬交談著,手裏忙活的卻是一團血腥。
“可惜談不上,隻是覺得有點特別而已。”他舔了舔舌頭,“倒是那個金發的,叫什麼美黛爾的,滋味如何?”
“我倒是沒嚐過,沈哥,我其實是比較保守的,對這種非人類的還是敬而遠之。”李自邈脫下了血跡斑斑的手套,那毛巾擦了擦。“美黛爾是個死人,您願意試試就試試,反正打完後她的結局也沒多大區別。”
“你這話說的。”沈鵬程半張著嘴,半天沒蹦出個字出來,“話說你到底要這麼處置這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