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眼前的匈奴騎兵臉色猛地一片慘白,似乎看到了令他們畏懼的天神,就連握著彎刀的手都在顫抖,而比他們更加驚恐的,卻是他們胯下的戰馬,隻聽一聲唏律律的慘叫,頓時馬失前蹄,狠狠的摔倒在羿淩風麵前,轟隆之聲連續不斷。
羿淩風的麵前,仿佛有一條看不到的生死線,隻要衝過這條線,任何生命都要被那宛如實質的殺氣當場格殺。
絲毫感覺不到殺氣的眾罪囚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如此驚人的一幕,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羿淩風的殺氣一放即收,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想要真正掌控這支由凶神惡煞的罪囚組成的隊伍,不僅要有能夠讓他們畏懼的手段,還要有讓他們敬服的實力,這支好死不死,剛好撞在羿淩風手上的匈奴騎兵就倒了大黴。
罪囚們看著羿淩風的眼神,已經不止是恐懼和仇恨,還有崇拜了。
羿淩風對於這次出手的效果非常滿意,也不需要多說些什麼,隻是一揮手:
“殺!”
剛才還戰戰兢兢的罪囚們瞬間變成了撕咬獵物的狼群,搶到彎刀的刀光閃閃,沒有武器的隨便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就衝向了敵人。
匈奴騎兵甚至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懾當中反應過來,就遭到了滅頂之災,隻有達到地階的罪囚才能從日日折磨和忍饑挨餓當中挺過來,這些出了閘的猛虎,絕對不會手軟。
戰鬥瞬間就結束了,即便敵人的人數是罪囚的十倍以上,也沒有讓結果有絲毫改變。
張坤和送終並沒有參加這場沒有反抗的屠殺,隻是擰著眉,思考半晌,這才說道:
“這幫蠻子明顯是在急行軍,恐怕……他們是奔赴戰場的援兵啊。”
羿淩風的臉色微微一變,能夠讓匈奴人如此大規模圍剿的,恐怕也隻有……
“所有人立即上馬,帶上所有馬匹,準備惡戰!”
還在爭搶食物和戰利品的罪囚們都有些懵,但羿淩風的命令已經讓他們不敢反抗了,立即搶上一匹健壯的戰馬,輕輕一提韁繩,那些癱倒的戰馬就乖乖的站了起來,沒有了羿淩風的殺意鎮壓,它們也都恢複了冷靜,隻是,看著羿淩風的眼神還充滿了畏懼。
“駕!”
羿淩風根本不理會戰戰兢兢的罪囚和戰馬們,一馬當先,就向著匈奴騎兵預定的方向衝去,竟絲毫沒有愛惜馬力。
罪囚們一看羿淩風緊繃的臉,頓時也感覺到了凝重的氣氛,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隻能策馬緊緊跟隨。
而此時,匈奴大軍正用百姓們當做擋箭牌,向著倪紅豔帶領的漢軍衝殺,呼嘯的霹靂車成片成片的收割著戰士們的生命,在殘酷當做戰爭麵前,誰的生命都顯得那麼羸弱。
羿淩風策馬登高,凝眸看著慘烈的戰場,戰士們不屈的戰吼和匈奴人囂張的嘲笑聲聲入耳,讓羿淩風眸中的冷光更加森然了,他不再等待,手中一晃,方天畫戟便出現在他的手中,沉重的戰戟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要壓塌了。
“殺光他們!”
送終、張坤兩人還想勸阻羿淩風謀而後動,可惜,羿淩風的命令已經下達,便率先衝了出去,仿佛化作了一道斬天裂地的刀鋒。
這樣一幕,落進罪囚們的眼中,頓時呼吸一滯,一種名為勇氣的東西,猛地在他們心中爆發,冷卻許久的熱血,在心頭湧動,他們渴望用鮮血來緩解殺戮的欲望,更渴望用勝利挽回消逝在過去的榮耀。
“殺光他們!”
張坤雙眼通紅,毫不猶豫的緊隨其後,而罪囚們也一個個使出吃奶的力氣,衝殺而下……
為首的匈奴人趕緊下令,可是,匈奴人一看到羿淩風那如同魔神一般的身影,膽氣盡喪,雖然還是服從命令準備防禦,卻根本沒有任何戰意,看著羿淩風風一般衝到他們麵前,隻感覺根本無法抗衡。
轟!
兩支軍隊撞在了一起,匈奴首領的僥幸徹底破滅,上一次,羿淩風是用近前戰馬保護三百校尉發起衝鋒,可這一次,作為先鋒的,卻是一百多名強一色的地階強者,凶神惡煞的衝了過來。
還不等匈奴人反應過來,道道豪光就在他們的陣列當中爆發開來,罪囚們根本不需要指揮,就將自己的地利發揮的玲離盡致,他們需要經常用地利和身體去抵抗噬魂魔音的折磨,可想而知,他們的地利要多麼雄厚才行。
如同燒紅的利刃刺進一塊脆弱的豆腐,匈奴人的防線瞬間告破。
羿淩風揮舞著方天畫戟,根本沒有理會周圍呆若木雞的匈奴人,隻把擋在他前麵的人馬橫掃而出,而他的目標,直指正準備繼續發威的霹靂車。
“不好!攔住他!”
匈奴首領一眼就看出了羿淩風毫不掩飾的目的,趕緊下令,可他的命令根本沒有得到執行,隻因為匈奴人已經被羿淩風凶悍的威勢嚇得不敢動彈了,甚至趕緊躲開,為羿淩風溜出了一條直通霹靂車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