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王果然厲害,這都聽的出來,我派去的,估計現在他已經找到了大梁兵停船的地方,停船。”
傑裏森讓人把船停了下來,船剛一停,一把鐵鉤鉤在他眼前不到兩米的船沿處,一個士兵爬了上來。
士兵甩了甩頭,甩掉了頭發上流著的水,對羿淩風道:“大梁的船前方一千米不到,向岸上行去。”
他是傑裏森海盜中的一員,因為方向感極強,被派出去找大梁戰船方向的,奇怪的海鳥叫聲也是他發出來的。
“傑裏森說他的兵,在海裏天下無敵,比我在陸地上的兵要厲害,看來不是騙我的,傑裏森,你的人準備好了沒有?接下來可是一場硬戰。”
羿淩風扶起了一身是水的水手對身後的傑裏森說。
“好了,童王,不過我建議你別去了,這水冷的很,而且常年不下水的人,容易寒氣入身,對身體不好。
你是大王,要是讓陳金他們知道,你跟我們一起下水幹這事情,指不定會揍我。”
傑裏森說著,緊了緊身上的腰帶,把他手下遞給他的斧頭和鑿子別在了腰帶上,他的身後,是十六名跟他打扮一樣,拿著一樣家夥事的水手。
“你還會怕人揍你,我跟你幹這事沒什麼?大梁兵派人刺殺我的時候,也沒有正大光明不是。
我的身體你放心好了,幾年前,我羅刹河附近,沒有人在水裏是我的對手。”
羿淩風學著水手們,把他的獵刀係在了腰帶上。
雖然羿淩風一直以海盜所做的事而不恥,可是要對付自己的敵人,羿淩風的想法就改變了,在這個大陸上生活的越來越久,他就越來越明白一個理,對付那些從來不講道義的敵人,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為過。
“可是,這樣……”
傑裏森還要扭捏,畢竟羿淩風是王,要是出一點事,那他這顆腦袋就不隻是大梁想要了,陷龍島的人可不會放過他。
“去你的,像個娘們一樣,幹緊幹你的正事。”
晁宏對著傑裏森的屁股上一腳,把傑裏森踹進了海裏。
晁宏的大男子主義很重,像傑裏森這種走路愛賣貓步,說話陰裏陽氣的人他向來不喜歡,要不是羿淩風有命令,讓他們在一起共事,他才不會和這種人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了來一腳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更何況他看的出來,羿淩風是不可能因為傑裏森的話改變主意。
“你一定吃了傑裏森的不少虧吧,這家夥滿腦子的陰損,現在借機會報複,不過這一腳踹的很好,我看受不了他身上的怪味,你說天天跟水打交道的人怎麼會這麼難聞。”
“他有狐臭,我也受不了。”
“難怪。”羿淩風說著縱身下了水,把早先準備好的,海竹做成了管子,含在了嘴裏,通到了水麵上。
“我沒有在他手裏吃虧,是他總喜歡耍無賴。”晁宏說著,也下了水,從傑裏森跟自己在一起共事起,他吃的傑裏森的虧還真不少,不過那些虧,他可沒臉在羿淩風麵前說,他是決對不做小人做的事情,不會在人背地裏搞鬼的。
……………………
大梁的戰船在霧氣中行駛著,鷹旗在海風中招展,在霧中成一條條黑影,如同幽靈。
岸邊,一個衣著單薄,頭發枯黃,眼窩子深陷下去,起床小解的老人,一邊撒尿一邊皺著眉頭望著海中的黑影,當他看清楚旗織的時候,急忙拎著褲子,大喊道:
“大梁兵來了,是海軍。”
大梁和雄唐打了好多年的仗,雄唐的每一個人都恨透了大梁,包括沒有見過大梁兵的普通百姓。
雖然大梁和雄唐一直是陸戰,沒有海戰,不過這年老的,以捕魚為生的老人,可是聽說過大梁海軍的厲害的,他們燒殺搶掠奪,毫無人性,大人小孩全不放過,是大梁軍中最可怕的軍隊。
海邊上百間的屋子裏,瞬間湧處來好幾百號人,有老人,有小孩子,還有大肚子的婆娘,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怖,仿佛那聽到了貓叫的老鼠,他們有些人衣服還沒有穿好。
在老人的喊叫聲之後,向遠處的山上逃去,你推著我,我搡著你,有好幾個人跌倒了,但再也沒有爬起來,被他的同夥踩死在了腳下。
雄唐海邊生活的漁民,年輕人大都上了戰場,剩下的是婦女老人和孩子,這些人從來沒有見過大梁兵,對大梁兵的事隻是聽說。
在他們的心中,大梁兵是猛獸,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大梁兵還沒有現身,他們自己就亂了陣腳。
當年,這跟他們這幾年節節敗退,而大梁已經占了雄唐三分之一的城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