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金甲衛士的隊伍到了!”羿淩風暗暗叫道。他知道金甲衛士的戰力強大,於是,他不再與官兵糾纏,接連打爆了幾個衝上山包的官兵的頭顱,然後,飛身躍下山包,向前麵的叢林奔去。官兵和金甲衛士在後麵瘋狂追趕。
羿淩風施展輕功,淩空踏步,如幻影鬼魅,忽隱忽現,風馳電掣般極速飛掠。剛剛接近叢林,裏麵突然又衝出一隊官兵,攔住了他的去路。
羿淩風大喝一聲,殺入敵群,又是一陣激烈地拚殺。官軍哪裏阻擋得住羿淩風的腳步,須臾間便殺開一條血路,衝出了叢林。
羿淩風迅速地越過了當年初次與風不雅相遇的小山包,又經過一陣疾馳,便來到了昊天分院的牌樓前。羿淩風舉目望去,見石牌樓已然被人破壞,倒塌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石塊殘片。他來到崖壁下,見分院的洞窟門已然被焚毀,洞口被煙熏的烏黑如墨,慘不忍睹。
望著這淒慘的景象,想起當年的盛況,羿淩風的心中不覺湧出一陣酸楚,更激起他滿腔的仇恨。他正想轉身離開此地,“哈哈哈哈哈……”突然,從黑漆漆的洞窟中傳來一陣得意地狂笑。緊接著,走出一群身穿勁裝的武者,在人群正中,人們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位身材魁偉,細腰乍背,身穿黑袍,白發如雪,銀髯及胸的老者。見老者,麵似薑黃,白眉入鬢,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放射著冷森森逼人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老者步履矯健沉穩,但卻落地無聲,身前身後透露著百步的威風和駭人的煞氣。在他的身旁跟隨著一個身穿華麗勁裝,身披寶藍色大氅,手搖折扇,濃眉豹眼,神情傲然,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羿淩風一眼認出,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州郡王公孫謀的掌上明珠獨子公孫敖。他們身邊還跟著幾個武師打扮的壯漢。
來到羿淩風近前,公孫敖用手指著羿淩風對老者說道:“恩師,這個人就是羿淩風,就是他打敗了徒兒,還汙蔑我們的神功。他目中無人,飛揚跋扈,欺壓同道,作惡多端。”
聽了公孫敖之言,老者手捋須髯,用鷹隼般陰森森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羿淩風。
羿淩風感到老者的目光有種不可阻擋的穿透力,自己仿佛被剝去了衣服一般,赤裸裸暴露在老者的麵前。而且,他的目光仿佛透過肉體,直接看穿了自己的靈魂,使他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絲畏懼。
此時,公孫敖向前走了一步,用手指著羿淩風冷笑道:“哼哼!羿淩風,你如今深陷重圍,已是窮途末路,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
說著,又指著身旁的老者說道:“羿淩風,看到沒?這是我的授業老恩師,人稱上天攬月穿雲叟,恕個罪說,大名鼎鼎的司夜冥前輩。他老人家靈功蓋世,天下無雙,親來此地就是為了找你問罪,你還不乖乖地過來領罪!”
聞聽此言,羿淩風心中不覺暗自一驚,司夜冥的大名早就天下聞名,威震江湖,沒想到此次他竟然親自出馬來到了這裏。隨著一陣震天動地地喊殺聲,金甲衛士和官兵們在陸景川與公孫謀的率領下也追趕過來,將羿淩風團團圍困,麵對千軍萬馬與司夜冥這樣的絕世高手,羿淩風明白,自己已然陷入了絕境。
“嗬嗬嗬!老前輩,您做為一個長輩,當然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的徒兒公孫敖搶男霸女,欺壓良善,無惡不作!在擂台上與我搶奪武狀元,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敗,當然會給我強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好讓前輩為他出氣報複,前輩應該比我清楚!”羿淩風義正詞嚴,不卑不亢的說道。
“嗯!”司夜冥微微頷首,回頭狠狠瞪了公孫敖一眼。公孫敖做賊心虛,膽怯的低下頭去。
司夜冥轉回頭,望著羿淩風接著說道:“羿淩風,你雖然年紀不大,但一身傲骨,令老朽欽佩。不過!你是國家欽犯,死罪難逃,如今已陷入重圍,萬難逃命。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投降,讓陸總統領把你押回京城,交給萬歲。你苦苦哀求,認罪伏法,也許當今皇帝會網開一麵,免你一死,你也落個善終。不然,你今日必死無疑,最後被亂刀剁為肉泥,死無全屍。還是聽老人家我的良言相勸,放下武器投降了吧!”
“嗬嗬嗬!”羿淩風冷冷地笑道:“老前輩,晚輩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羿淩風行的端走的正,從來沒有觸犯國法。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朝廷,讓朝廷如此興師動眾,必置我於死地。而且連累昊天武院,葬送了武院千年的基業,搭上了院長和教習以及眾多同門的性命!縱然我在擂台上得罪了龍州郡王,也不至於讓朝廷這樣大動幹戈,出動重兵和皇帝禦用的金甲鐵騎前來滅我武院,殺戮我的同門吧!我真是莫名其妙,請老前輩和陸總統領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