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黑夜下,小雨淅淅,空中掠過一道道裂痕,但聽不見一絲聲響,仿佛不想打擾了誰,擾亂了誰的心。一輛馬車穿梭在樹林之中,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馬車的軲轆聲肆意的渲染著周圍。
車內一女子望著眼前的人,那人的臉白皙如玉,毫無血色,嘴角還殘留著血。眼睛緊緊的閉著。女子握著她的手,冰涼之意貫穿全身,不禁抖了抖,但她不會放手,淚珠大顆的落著。眼圈紅的像是有誰故意塗抹,不知之前哭了多久,有多傷心。漸漸地,躁耳的馬車聲消糜,窗外倒退的景物也停了下來,坐在前麵趕馬車的一男子掀開車簾,看著她們。
“魅兒,下車吧,到了。”她並沒有說什麼。隻是一臉頹廢的走下車,聽著一聲聲鏟土的聲響,看著他挖出一個土坑,將屍體放入坑內,看著一動不動的屍體,慢慢被塵封,想著:沐櫻,醒醒好嗎?你肯定不甘躺在這塵土之下,那,求你,求你起來,求你了。
魅兒多希望她能重新站起,像往日那樣對她笑著,對她說這一切皆是假象。但最後給她的隻有一個土丘和一座石碑,她顫巍巍的走上前,噗通,跪在墓前,任憑泥水浸染她的裙擺。輕撫著石碑上的名字,眼淚又是如此不爭氣的滑落。
“沐櫻,對,對不起,我愧對於你!當初就不該讓你隨我漂泊,是我的錯,我的錯!”她痛哭著,哽咽著,懺悔著,抱著雙腿,坐在墳旁,靠著石碑,閉上眼冥想:命運為何如此愚弄我?........若是當初我沒有進南宮府,未曾進南都城,從未想下山,那是否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就讓它淹沒在世間之中。
那男子隻在一旁看著,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有多痛苦,他隻默默陪伴在身旁。魅兒回想著自己兒時至今所發生的故事,覺得自己是多麼可笑,可憐。仰望夜空,已是繁星點點,似乎都在看著她的可悲,記憶深處最開始也是這樣的夜晚----(回憶篇)
“在期初至現在的大陸世界上,各族以各自的本領相爭,最原始的就是以氣相爭,靈,魔,人,之間水火不容,到處哀嚎遍地,靈,人結盟,共同打垮魔族,在此後,魔族被到處打壓,嚴禁魔族跟其他異族的人相戀,可事態變遷,總有那麼一兩個上演悲劇,他們不管什麼異族絕戀,不管什麼條規嚴律,不管什麼孽緣,他們隻知彼此真心相愛,突破一切連言蜚語,斬斷一切阻礙他們的,隱居到山林之中,他們在山裏過得很幸福,他們在一起成親生子,迎來上天賜予的禮物,可她來的不是時候啊,在出生後不久,各族人士找到了他們,給予了他們叛徒的名號,要懲治他們,他們不得不各處逃亡,被追殺,最終,那名魔族鬼少為了保護那名女子而被亂劍刺死,她的妻子身為靈族內的名門望族,卻違逆族規,下場異常悲慘.......”
“那師父,那個小娃娃呢?她怎麼樣了??”
在漫天星空下的竹屋之中,一個似在不惑之年的長者,講述曾經的故事。身旁有一女童認真的聽著,深邃的紫瞳深不見底,急切的尋求答案。師父摸了把胡須,笑顏盡開,直誇魅兒問得好,或許是心之有愧,後救那初生嬰兒。她皺著眉,撓了撓腦門。疑惑的問著師父為何殺了他們又要就下他們的孩子。師父的眉心一皺,透露著魅兒看不懂的情緒。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歎了口氣,詢問她,覺得那殺手是好是壞。而她卻毅然決然,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是壞人。看著魅兒瞳中閃爍著的光芒,師父心頭一驚。明明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可為何心頭還是一絞痛。反問著魅兒為何會如此回答。她一臉認真地說著那殺手殘害了她的爹娘,失去本該應有的家,就如同她自身一般,活在世上,遭人恥笑。隻希望那人既然救了她,就要好好撫養她平安活著。
魅兒帶著痛恨,又惋惜的神情表達著自己的想法,這樣的回答竟讓人如此無法反駁。
“魅兒,你說的對,那人該死!”
師父眼中浮起那不一樣的情緒。懺悔著什麼。又堅定著什麼。這就是天真無邪的小孩,把一切都像的那麼簡單。他催促著魅兒早早睡覺,明早晨起練功。魅兒也很自覺地爬到被褥中,道了晚安,便安心睡去。周圍都靜悄悄的,如此靜謐,隻有那師傅的心是如此的糟亂。師父輕撫著魅兒的頭:為師我會照顧好你,讓你平安長大的,以慰你父親在天之靈,不負你娘親的期望。
—夠夠歐~~,夠夠歐~~.......清晨的來臨,溫暖的陽光照射在這看似安詳的世界。
一名棕色長發,打扮清雅的師姐隨手縷著錯亂的發絲,輕輕的叫喚著淩祤魅。詢問著她是否知曉今日是何日,她睡眼惺忪的微微睜眼。疑惑的問著今日是何日。想了想,眼睛睜大,就想找到了什麼寶貝似得。大叫著今日正是她的生辰,便急忙讓師姐幫忙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