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大火燃起。
女孩倒在地上衣衫淩亂。她愣愣的看著前方,絕望的冷光在眼眸中流轉……
“啊!”白薔自上鋪翻身坐起,緊捂著心髒的位置,夢中自己慘死的畫麵還曆曆在目,那道冰冷的目光像刀子般紮進她的心裏。
這算是重生後遺症嗎?不斷的在夢中重複上一世慘死的經曆?
那些上一世被遺忘的記憶中,到底藏了什麼?
手機鬧鈴準時響起,她突然記起今天還要去完成對成功人士的采訪作業,急忙爬下床。
“林總,可以采訪一下您嗎?”
“請問您和艾小姐真的是情侶關係嗎?兩家是否會聯手……”
一個個黑漆漆的話筒爭先恐後的擠上來,生怕錯過什麼。
白薔站在人群最圍踮起腳,見人群中心被包圍的男人冷峻的臉上,因為不爽而結滿冰霜。
記者們的話題漸漸聚集在八卦上麵,她不自覺想起艾薇那張巴掌大的精致的小臉,跟林洧簡直般配到像是天生一對。
想到這裏,她的腦門一黑,闊步衝進記者堆裏。
“瞎說什麼呢!”白薔將林洧攔在身後,“他是我的男人!”
話音剛落,嘈雜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記者們麵麵相覷,表示沒想到會突然殺出來一個精神病。他們咽了口口水,嘴唇動了動又不知道要說什麼,這個神經病把他們的思路都給打斷了。
她大概猜出記者們再想什麼,不滿的皺起眉頭,說:“你們是看不起我嗎?我告訴你們,我可是……”
“你腦子裏麵是有坑嗎?”林洧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冷冷的傳來。
“我腦子裏隻有你!”白薔敏捷的轉頭燦爛一笑。
林洧被她這反應速度驚了一下,接著嘴角扯起一個淩厲的弧度,說:“坑還是填上比較好!”說完又抬眼掃視了一圈記者們,補充道:“所有的問題都無所奉告,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記者們咄咄逼人的氣勢瞬間消散,一個個不敢再直視他,自動讓開一條路。
林洧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抬腳就走。
“等等我呀!”白薔忙追上去,卻被保安拉住,“別走啊!你不接受我的采訪,我的畢業作業怎麼辦啊!林洧!林洧!林總!”
白薔眼睜睜的看著那輛邁巴赫絕塵而去,無奈地歎了口氣。
記者們也都悻悻散去,隻留下一個帶著紫邊框眼睛的中年男人,看著白薔的背影像是若有所思。
夕陽剛搖搖晃晃沉下去一半,另一半在地平線以上揮灑著金色的光輝。
白薔回到宿舍,見背光處站著一個白衣女鬼,嚇得渾身一顫。剛要叫出聲,那個女鬼反而不滿的搶先開口了。
“幹嘛?”秦薇翻了個白眼,“那種見鬼的表情?”
“沒,沒事。你穿著白睡衣還敷著麵膜站在角落嚇我一跳!”白薔鬆了口氣,“本來咱們宿舍隻剩我們就很冷清了。”
秦薇坐到鏡子邊揭下麵膜,瞥了一眼鏡中自己被評價為清純的五官,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你還在抓著林洧不放呢?”她的語氣中帶著輕蔑,“都說了人家大公司的總裁怎麼可能輕易接受你的采訪?”
白薔尷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我們還是有點交情……”
“不就是校友關係嗎?雖然他是我們的學長,但又不是一個專業,再者說你見幾個暴發戶還認窮親戚?”秦薇冷哼一聲,“他們有錢人都是利益至上。對了上次我給你介紹的那個表哥,你考慮的怎麼樣?”
一想起這個,白薔就想撞牆。前些日子,她隻是感歎了一句,全宿舍四個人,隻有她單身。結果隔天秦薇就給她介紹了個表哥,還非要讓兩人見見。上一次被她生病躲過去了,這幾天又在催著這事。
“我看幹脆就這周末,反正你也閑的很。”秦薇自顧自的說。
“可是我還約了麵試……”白薔有些為難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希望她放過自己。
“沒事,你又不會過,頂多兩分鍾就被刷下來。”秦薇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已經跟他說好了。”
暮金色的光透過陽台的窗戶籠在秦薇身上,使她的正麵有些模糊不清。
白薔愣住了,熟悉感猶如滔天的洪水朝她湧來,瞬間將她淹沒。她一下屏住呼吸,一幕幕不知名的畫麵自眼前快速滑過。突然定格在一場婚禮上。
新郎是林洧,新娘的臉模糊在光中看不清,他們對著彼此正在宣誓。白薔睜大眼睛,極力想看清新娘的模樣。可是越想看清,頭就越痛。
“白薔!”秦薇推了她肩膀一下。
她猛地回到現實,見對方不解的樣子隻是牽強笑笑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