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女兒......隻是不明白......”君元淑被君士釗的語氣和渾身散發的冷凝氣息震懾了下,聲音愈發的小聲和委屈,但還是忍不住道,“在太子府與沈家公子私下會麵的也是姐姐,我......我怎好奪姐姐的夫婿。”
陳氏眼神閃過一抹厲色,心裏冷哼了一聲,一個庶女,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莫不是還想以後處處壓她的元柔一頭?隻要有她這個母親在,她就絕不會如她的願,由著她嫁得比元柔好。但麵上她依舊擺出慈母般和藹的笑意,悠悠道:“你姐姐已經同我說過了,說人家沈公子那天想要約得人其實是你,隻是元柔不巧進了客房,所以當時在同沈公子解釋呢。”
“怎麼會?明明太子妃她們都看到了.......”君元淑急忙辯解。
“住口。”君士釗喝道,“你母親說的就是事實,至於太子妃那邊,就不用你操心,為父自會去解釋。接下去的日子,你隻管乖乖待在自己屋裏等著嫁人。”
“爹爹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今日特意找淑兒來又做什麼,直接派個下人通知一聲淑兒不是更簡單。”君元淑露出慘淡的笑,憤恨的道。
“放肆!有你這麼同父母親說話的,若不是你母親覺得婚姻大事,還是同你當麵說一聲比較好,你當為父這麼空閑?”君士釗見她如此態度,心下頓時火氣上揚起來,一開始讓這個女兒代替嫁人的一點愧疚感瞬間被取代。
“好了,好了,跟孩子置什麼氣。”陳氏適時的打起了圓場,她起身走到君元淑身邊,狀似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卻不著痕跡的在君元淑耳邊滑過一句話,“想想二姨娘。”
君元淑一窒,咬著唇,不讓在眼眶中的淚水掉露下來,她站起身,不著痕跡躲開了陳氏的撫觸,然後朝主位的君士釗彎了彎身:“女兒知道了,女兒告退。”
君士釗擺了擺手,拿起茶杯喝起了茶,沒再多看君元淑一眼。
君元淑隻覺心裏如墜冰窟,寒得徹底,她一直以為爹爹對她至少是疼愛的,原來,跟君元柔一比,她什麼都不是。
真是可笑的自以為是啊!
她回去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趴在被子上痛哭。。
本來她以為至少對自己的未來是可以期許的,除了庶女的身份,她哪一樣不比君元柔強?
她相信父親遲早有一天會看到她的能力,而且君元柔一廢,君元荷完全不足為懼,父親一定會將全部的希望壓在她身上,肯定會給她謀一個好人家,而且是於父親於君侯府多會有助益的官宦之家。
君元柔當時被設計陷害,她就想了很多。雖然也擔心過君元柔會連累君侯府女眷的名聲,但又想想,士農工商,君元柔將要嫁得可是最卑賤的商戶之家,就算嫁過去作為主母,又哪比得上以後父親特意替她謀取嫁得那種權貴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