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我也得瞪死這個女人,潑髒水,白蓮花,怎麼就能那麼裝呢?”雲楚的火氣依舊沒有消除。
白菲隻能笑著拍了拍她肩膀:“好了,知道你什麼人,我們也都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見白菲帶著微笑,好聲好氣的一直勸她,雲楚心裏有些別扭,雙手抱臂傾倒在沙發上,她道:“好啦,好啦,我聽你話就是,不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拉低我的檔次。”
“對,早這麼想不就沒事兒了?”白菲伸手推了推她:“你先去幫我倒杯水。”
雲楚知道她是想要支開她,撇了撇嘴,又掀著眼皮看了一眼對麵的田心,這才起身,拿著水杯往飲水機方向走去。
原本鬧哄哄的客廳霎那間有些寂靜,田心的哭聲在這驀然靜下來的空氣中有些哀傷。白菲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接過雲楚遞過來的水杯,推到了田心跟前:“別哭了,先喝口水。”
倒水是讓這個白蓮花女人喝的?雲楚瞪大了眼睛,看向白菲,“你要不要對她這麼好?”早知道是讓田心喝水的,打死她也不會倒水去。
“剛才是我想喝來著。”白菲衝著雲楚笑了笑,伸手指了指牆上的鍾表:“時間不早,你要不要先去休息會?”
“不困。”雲楚硬邦邦的回了一句,又覺得這樣不好,緩了緩語氣,她道:“我現在腦子疼,先出去外邊吹吹風,散散心,你待會需要我打電話叫我。”
“行。”
見白菲同意,雲楚一刻鍾也沒多呆,轉身,三兩步就離開了客廳。
田心的哭聲依舊在繼續。
白菲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起身重新接了杯水,雙手捧在手心,小口小口的啜吸起來。
哭聲漸漸弱了下去……田心見沒人理她,哭的也沒趣,抬頭,癟著嘴巴看向了白菲:“你怎麼也不安慰安慰我?”
白菲有些想笑,這姑娘腦子沒壞吧?她現在什麼處境她不知道嗎?她白菲為什麼要安慰她?眼睛閃閃,白菲唇角微勾:“自導自演的想要離開這裏,沒成功,就又改變招數了?”
“我什麼招數也抵不過你們一顆狠絕的心。”田心嘴皮子利索的懟了一句,感覺嗓子哭的有些幹啞,也沒客氣,直接拿起麵前那杯水喝了起來。
待喝完了一杯水,田心的情緒也穩定了一些,把杯子放下,她第一句話就是:“我討厭雲楚。”
“你之前和她有交集?”白菲有些奇怪。
田心速度回應:“沒有。”
“那就是因為之後才討厭的嘍。”白菲了然的輕點了點頭,見她耳根底下的傷口看起來有些駭人,她伸手從桌子底下的抽屜裏拿了一瓶藥膏:“討厭到不惜自殘也要栽贓嫁禍給她?”白菲把手中的藥膏扔向了她。
田心看著瓶身上的字體,也知道這是療傷的藥物,心裏一時說不清什麼滋味。抿了抿唇,她把藥瓶攥在手心,一句話沒吭的抬腳走進了洗手間。
對著鏡子歪了歪腦袋,看著耳朵底下那一道長長的口子,田心這會兒倒有些後悔起來。一邊抹了藥膏,她一邊嘀咕:“早知道苦肉計都不管用,才不會下這麼狠的手呢。”這不會真毀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