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寒驚得瞪大了嘴巴,一個勁的沉在白菲所說的髒話中沒有回過神來,好一會兒,她才跺腳,破口大聲道:“白菲,你竟然是這種人,虧得我舅舅還說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潔與神聖呢。屁,你竟然這麼侮辱我舅舅,我告訴你,白菲,我和你沒完!”
劉笑寒說著就衝到了白菲的跟前。
她的身高沒有白菲的高,可微揚的下巴,倔傲的眼神,還有那使勁拽著白菲襯衣的霸氣,卻是硬生生的壓著了此刻的白菲:“道歉,你必須得向我舅舅道歉!”
懷中的孩子被她的大嗓門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白菲看向劉笑寒,啟唇:“剛才的話我承認我多有冒犯,但那也說明了我的態度。”她視線似冰若霜的落在了劉笑寒的臉上:“鬆手!”
劉笑寒被她此刻的冷漠所震懾住,悻悻然的鬆開了手。
白菲抬腳朝著她的房子裏走去。
劉笑寒使勁的跺了一下腳:“你被你老公辜負了,憑什麼要把氣撒到我舅舅頭上?白菲,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不識好人心的家夥!”
回應她的隻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劉笑寒被那震天的響聲震得眼睛輕閃了兩下,隨即,一腳踢翻了白菲門口擺放著的綠色盆栽:“呸,神氣什麼神氣,被老公欺負狠了,在別人身上撒氣,什麼人呐!”
她氣衝衝的朝她家裏衝了回去。
而此刻,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的白菲,心裏卻靜靜的不能平靜。
她竟然說出了那種侮辱人的話來,這還是她嗎?“白菲,你是不是真的有些精神不正常了?”白菲在心中暗暗問了自己一句。
抱著孩子,在那怔怔然的坐了好一會兒,她才起身,把那孩子放到了她的大床上,而後,劃拉開電話給保姆中心去了一個電話。
“幫我找一個有愛心點的保姆過來,帶一歲多點的孩子。”
“對,現在就過來。”
“好,景濱花園八號房,白菲。”
白菲簡短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就坐在那兒,愣愣的發起了呆。
手機鈴聲突地響了起來,劃破一室寂靜的同時,也驚醒了白菲的神智,從包包中把手機拿出來,她劃拉著接通了電話。
“喂,白菲,你這幾天有時間嗎?”是南宮澤打來的越洋電話。
白菲聽著他那吊兒郎當的聲音,總算找到了一絲兒的活力:“有事?”
“對啊,還是大事兒。”南宮澤笑嘻嘻的抬手捏捏耳垂,順著海灘一邊踢著腳下的沙子,一邊走著,道:“你先說你什麼時候有空吧。”
白菲笑了一下:“你想要幹什麼?直接說就是了。我這一段時間休假,沒有去公司上班的,不過,我需要照顧孩子。”
南宮澤以為她說的是南康,也沒多在意,隻是撇了撇嘴,沒好氣的道:“那又不是你自個的孩子,照料那麼殷勤幹什麼?不是有保姆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