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籬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說:"你真的以為錢能夠買來一切嗎?"
中年男人雙腿亂蹬,道:"這裏是花旗國,你們在這裏殺了人,是絕對活不了的……"
"誰說我們要殺你?"薛東籬的眼睛仿佛在閃動著幽深的光。"我隻是要送你下地獄罷了。"
中年男人隻覺得一陣暈眩,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熱帶叢林之中,天色灰暗,四周隻能聽見蟲鳴。
他怎麼會在這裏?
那兩個東方人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他們給他下了藥,然後把他綁架過來了?
他驚恐地往前跑了幾步。卻發現前麵有一條河流,他心中竊喜,隻要順著河流走,就一定能夠走出森林。
可是……眼前的河流怎麼這麼眼熟?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之聲從身後傳來,他神色一變,想要躲但已經晚了,那一箭正好從後麵刺穿了他的肩膀。
他慘叫一聲,撲倒在了河中。
這時,他看到一個拿著弩箭的人從森林之中追殺而來,氣勢洶洶,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那個人竟然是他自己。
他這才想起。這片森林就是墨國的森林,而這條河流就是他幾天之前,獵殺那個墨國人的那條河。
他轉頭看向水麵。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
印在水麵上的並不是他自己的臉,而是那個被他殺死的墨國人的臉。
此時,追殺他的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衝著他陰險一笑。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笑起來竟然是這麼的可怕。
"跑!"拿弓弩的他大聲道。
他能夠明白自己的心理,一箭射死了。多麼無趣,就是要像貓抓老鼠那樣好好戲耍一番再殺掉,才能滿足他的變態欲望。
他隻得爬起來,驚恐地往森林之中跑去。
他在森林中不停地奔跑,身後不時有箭射來,他已經遍體鱗傷。
他已經不記得在這裏跑了多久了,隻記得這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和恐懼。
他又餓又累,雙腿就像灌了鉛,想要癱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但他又怕一旦坐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又是一箭射來,這一箭射穿了他的小腿肚,他慘叫一聲,抱著腿倒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他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絕望,整個世界都仿佛將他給拋棄了。
與其受這樣的痛苦,還不如死了。
這個時候,那死神一般的腳步聲正在緩緩地走來,似乎是想要讓他感受到這種死前的絕望,那人故意走得很慢。
他看著從黑暗中一步一步走來的"自己",恐懼地睜大了眼睛。
"不,不要殺我……"他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爬,說,"我錯了,我不該來參加這個獵殺行動,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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