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麼人?”秦小藝他們剛剛下山,就被村子裏一群半大小子給圍了起來。其中一人好像是這些少年的話事人,用一把種地的豆鏟對準了秦小藝喊了起來。
“毛長齊了沒?就學人家打仗啊?”那一直駐紮在山上的軍官陰沉著臉嗬斥了起來。
“朱拐牆,你少得意,趕緊上山去,你要是敢進村,我就在你肚子上捅兩個窟窿。”
“拐牆?老子叫朱大拐。什麼時候叫什麼拐牆了。”
“哼,你的臉皮像城牆拐彎一樣厚,老來村子裏蹭吃蹭喝,守著那山一樣高的糧食不去吃,卻跑來從我們口中多糧食,你不是朱拐牆是什麼?”
“你這臭小子,我看你是欠打”朱大拐說著抬手就要抽少年,少年卻舉著豆鏟對準了朱大拐,大有一言不合就捅過來的架勢。
秦小藝擋過朱大拐注視著少年到:“不錯勇氣可嘉”
“哼,我又沒有勇氣關你什麼事,趕快上山去。”少年還待再說,從村子裏跑出來一個中年男子,點頭哈腰的道:“諸位將軍是要進村嗎?別聽這幾個臭小子胡說八道,快隨我進村吧。”
“朱八爺,這位是懷遠城最新上任的秦縣令,他是來帶大家離開葫蘆穀的,趕緊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村民們,願意離開的就隨秦縣令走出葫蘆穀。”
“什麼新來的縣令?”朱八爺先是一喜,緊接著一驚道:“草民朱重八見過秦縣令。”
“重八?”
“在”
秦小藝反複思量了一下,忽然記起這不是大明開國皇帝的名字嗎?要不是身處隋末他都以為自己遇見未來的大明皇帝了。
“朱大叔不必多慮,我們已經打通了野河灘故地,這葫蘆穀偌大一個地方根本無法給這麼多人提供保護,所以我想帶你們走出這裏前去複耕野河灘你覺得意下如何啊?”
“這?”朱重八反複思量了一下,笑道:“秦縣令還是進村給村子裏的村民說吧,這裏有上萬人聚集,我一個人拿不了他們的主。”
“那也行,朱大叔給我講講村子裏的情況吧。”
“好啊”朱重八應了一聲一邊走一邊給秦小藝講解著村子裏的情況,注視著一群人進了村,村口的少年這才感慨道:“這秦縣令膽子可真大,自從那姓劉的縣令讓人掘了河堤毀了把良田變成了野河灘之後,這裏的百姓對朝廷的官員可謂恨之入骨。從沒有朝廷官員敢進入這葫蘆穀半步。”
“這個新的縣令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樣,虎子哥,咱們也進村去看看吧。”有少年提議道。
“走,去看看”
一群少年尾隨著秦小藝進了村,果不其然他剛一進村村子裏的村民拿著鋤頭等物呼呼啦啦啦就把一群人圍了起來。
“朱老八,你竟然敢把官兵帶進咱們村”有人不滿的看著走在前麵的朱重八。
看到村民有越演越烈的架勢,秦小藝忙走快一步站到了村子裏的一出碾盤之上,一邊對著眾人揮手一邊喊道:“大家靜一靜,先聽我說”
“說個屁,你們這些官兵沒安好心,肯定又是來剝削我們的,大家一起上殺了他。”有人不滿的喊了起來。
看到情勢越演越烈,憤怒的百姓已經把碾盤層層包圍,朱大拐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這些年他能在村子裏混的得心應手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這本地人,更多的原因是他懂得平衡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就是劉縣令也不敢拋開他讓別人去完成這件事情。
“劉縣令已經死了”秦小藝忽然飆了一句高音,讓憤怒的人群一下安靜了下來。特別是聽到劉縣令的死訊他們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劉縣令倒行逆施,敢冒天下大不違掘了黃河堤口,讓河水倒灌懷遠城,把沃野千裏 變成一片澤國,更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他把你們集中在這裏就是想讓你們當他的家奴。在城內他大造冤獄,結果致使監獄人滿為患,群犯群情激動,衝破了監獄斬殺了劉縣令父子。如今經懷遠城與城外野河灘之民一致決定任命我為新的懷遠縣令,並把這裏改名為銀川城。今天我來到這裏就是特意接你們出城回歸故裏的。”
“那裏已經讓水淹了,你讓我們回到那裏去。”聽到劉縣令死了眾人的心情有所平複,不過說到故裏還是有些傷感。
“大家放心,秦縣令已經讓人堵塞了黃河決口,如今正在組織人手進行排澇。等水流過境,清除了裏麵的蘆葦咱們就可以從新開墾那片土地。”
“就是那裏清除好了,突厥人隔三差五的前來搗亂我們也躲避不了啊。”
“大家放心,突厥是騎兵,而野河灘經過我們整理之後就是水寨,那裏溝壑縱橫,想要徹底把水排出去有些不太現實,所以我們一邊加大排水量一邊還要放水進入野河灘,高出水麵的用來種植粟穀,在水裏的用來種植稻米,同時在裏麵放上水魚,到時候與水稻一起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