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動,不能說,不能看。唯一與外界的聯係就是聽!
這樣單純的感覺卻帶給她更大的觸動。
原來,靳於烈帶給她的觸動竟然有這麼大。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在這裏不過是孤獨的一縷幽魂,有了阿慕以後,兒子就是她活下去的動力,可是到了今天,當她聽到靳於烈為她所做的一切一切之後,她的心亂了。
腦子裏不斷的回響著他的話,為了她,值得!
她的手邊還有很多她剛剛摘下來的新鮮果子。“啊!不想了!好亂啊!想那麼多幹啥,洗果子!”她發狠了,把果子倒進溪水裏慢慢清洗起來。
而在距離慕宛筠不遠處的地方,是靳於烈和妖冥。
靳於烈負手而立,長身筆挺。妖冥靠著一顆大樹幹上慵懶隨意的坐著。手裏不知從什麼地方又找來的一壺酒,他正兀自喝著。
靳於烈說道:“你何必如此呢?”
他指的是在最危急的關頭,妖冥竟然甘願舍棄自己的修為。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妖冥淡然一笑,舉起手中的酒喝了一口,“這酒不錯,你要不要來點?”
“你還有心喝酒。”靳於烈搖頭看了妖冥一眼,經過一夜的休息,可是他的臉色卻並沒有好多少。蒼白得讓人慘不忍睹。
靳於烈靠著樹坐在妖冥身邊,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看著他,似乎如果他今天不把實話說了,他就會這麼一直看著他一樣。
靳於烈的執著,妖冥很了解。
“救你,我是心甘情願的。”他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想知道的應該不隻有這一些而已。”他淡淡的語氣,可是話語當中卻包含了很多極為隱秘的秘辛。
“我隻知道,你和淳於家族淵源很深。”靳於烈拋磚引玉。
妖冥聽進耳裏,有些許震驚,也與幾分讚歎。“果然,大秦的晉國公,名不虛傳。”
“我想知道,這當中的一切,你能告訴我嗎?”
妖冥沒有拒絕,卻隨著他的話陷入沉思,而靳於烈一直在旁邊安靜的聽著,沒有半點催促。
良久之後,他開口說道:“不錯,我和淳於家族淵源深厚。”他承認,卻在隨後道出了讓靳於烈震驚的事情。
“大秦的晉國公靳於烈,大秦地位尊貴,可是誰人能夠知道,你的尊貴背後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我,昆侖學院的院長,超然於神月大陸,可是,你可知,昆侖學院的建立之初是為了誰?”
“你是說,淳於……”
“不錯,是為了淳於家族,大秦帝國!”
靳於烈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但這件事從妖冥嘴裏說出來,卻透著幾分詭異,大秦和昆侖學院的關係,這世上知道的人沒有幾人。那麼就是說,他們其實瞞過了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