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淳於鴻投來探索的目光,玉貴妃自然抓住機會道:“許久不見晉國公來皇宮了,別來無恙啊。”
“自然無恙。”靳於烈淡淡的說,可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更別說尊敬了。
玉貴妃忍住心中的憤怒,“這個孩子好可愛,粉雕玉琢的,不知道是誰家的?”
她明知故問,阿慕就坐在靳於烈的身邊。
阿慕抬頭看了看坐在上首的淳於鴻和玉貴妃,說實話,他可不喜歡這個妝容妖豔的玉貴妃。
“貴妃娘娘在問你話呢。小孩。”有侍從立刻出聲嗬斥。
而長才在阿慕手下討了苦頭的淳之越連忙跑到玉貴妃身邊,小聲嘀咕幾句。
玉貴妃臉色微微一變,“難怪如此囂張呢,原來是晉國公的公子呢。”
有了玉貴妃撐腰,淳之越冷笑著看向阿慕。
“阿烈,這是你的兒子?”
“回陛下,正是!”
“那孩子的母親是……”
靳於烈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旁邊慕宛筠一眼,沒有回答,但是答案顯而易見了吧。
大家不由倒吸一口氣。
淳於鴻臉色也難看起來,靳於烈竟然當眾承認?
玉貴妃把身邊皇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她道:“是嗎?這事連陛下也不知情,晉國公你未免也太大逆不道了吧。你貴為晉國公,天潢貴胄,子嗣應當由皇宮登記在冊的。孩子都這麼大了,隱瞞至今,嗬嗬,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玉貴妃說完,目光卻冷冷掃過慕宛筠。“慕宛筠,據說你是慕將軍的嫡女吧,那不是嫣然的姐姐?”
慕嫣然連忙道:“姐姐既然和晉國公結為夫妻連孩子都有了,為何當日姐姐要瞞騙所有人,還打算嫁給沐王爺?莫不是至今沒有名份?還是說姐姐你其實想得隴望蜀?”
玉貴妃和慕嫣然聯合起來,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扣下來,生生要把慕宛筠形容成一個不守婦道,不安分的婊子。
而這時,坐在下首的慕恩澤也突然開口了,他起身步出席座,道:“陛下。微臣教女無方,六年前已經把她逐出了慕家了。”
妹妹落井下石,父親卻急忙撇清關係。
這樣的一切,慕宛筠全都看在眼裏。
她冷冷看著他們表演,也冷冷看著別人冷嘲熱諷。
“你們說夠了沒有?”靳於烈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語調不高,攝人的氣魄卻壓住在場的所有人,氣氛瞬間凝重,而所有人看著靳於烈發話了,都噤若寒蟬。
他轉頭看著慕宛筠,“這是我靳於烈的事,應該不需要和任何人回稟吧。”
他淩厲的目光掃過玉貴妃,又掃過對麵的慕嫣然,還有跪在下首的慕恩澤。最後停留在慕宛筠身上。
慕宛筠根本不在意,但在這時,她的心突然一動,隱約覺得靳於烈特意帶自己和阿慕來這裏的原因。
似乎是因為他接下去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