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啟整個人都不好了,很文昊琰一起跟文家鬥了這麼多年,他可是沒少撈好處,不過這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居然還得再對付一個龜孫子,所以不用想也知道章啟現在是什麼心理。
文昊琰突然停住飲酒的動作,要是說深仇大恨的話,對他來說便如同殺母之恨,不共戴天吧。
“昊琰,怎麼說也是你爸對不起你和你媽,難道他良心上就沒有一點譴責?”按理說他不是應該補償文昊琰嗎?
文昊琰冷哼一聲,眸底流露出的色彩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憎恨,他要是良心上會有譴責,那文昊琰的母親也不至於死不瞑目了。
文昊琰深刻地記得當年自己跪在魏凡桃病榻錢,像是把這一生所有的眼淚都流盡,可是魏凡桃到臨終前想的都是棄她和兒子不顧的丈夫,他永遠都忘不了母親臨終前含著絕望的眼淚說玩那句“他還是不肯來見我”後含恨而終。
他也曾在心底無數次覺得母親太過軟弱,竟然如此迷戀一個男人,盡管他如此欺騙傷害甚至她她還是愛他,不過自從他遇到了司璞玉,好像能夠理解母親當時的感覺了。
十幾年前他的母親因為文家含恨而終,現在文家的人又不打算放過司璞玉,當真不對文昊琰有半點手下留情,一味地把他當做商業聯姻工具。
他怎能不恨?這仇又怎能不報?
這麼多年,章啟和旁修明一直毫無疑義地幫助文昊琰去擊垮文家,隻知道他是因為他的母親,具體狀況從來不加過問,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條,那就是文昊琰說的做的都是對的。
感覺到文昊琰麵部表情好像有些變化,章啟開口向文昊琰表態。
“本來我還想去參加你爸的六十大壽的,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別去了。”
章啟挑眉,卻被文昊琰打斷。
“不,你得去,你得過去唱紅臉。”
自從司璞玉出事之後,文昊琰對文家可謂是恨之入骨,再也裝不下去像從前一樣還以一種比較友好的語氣去和文家人說話了,為了掩蓋,隻能讓章啟去說好話。
章啟蹙眉點頭答應,隨即又轉移話題。
“你上次和弟妹……是沒事了吧?”
上次見他倆如此恩愛有加,也沒見文昊琰再說什麼她不是司璞玉之類的話,想必是沒什麼事了。
文昊琰盯著手裏的紅酒,語氣摻雜著很多不同的情緒。
“收拾文修傑,就是想告訴其他人,動我的人,這就是下場。”
章啟心底打了個寒顫,上次隻是做個遊戲自己就已經見識到下場了,真次實打實的真幹,那文修傑還會活著嗎?
未等章啟反應過來,文昊琰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