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門破竟是經由和姑認識的朔鷹!
這個消息讓陳一驚訝不已,還想繼續問,祁門破卻堅持不說,兩人在帥府門口僵持了好半天,終於,一個傳膳的小廝解救了他。
祁門破趁機閃身,他人高腿長,沒幾步就溜進了府裏沒了影,陳一沒追上,無奈之下,隻好跟著那小廝回了東苑。於是推門進屋,香氣撲鼻的飯菜已經擺上了桌,朔鷹見她進來,笑起來,走上前,拉著她坐下。
瞧她一臉氣鼓鼓的模樣,朔鷹很快猜到她沒問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忍著笑,拉著她坐到桌邊,體貼地為她夾了些菜。
“朔鷹,祁門破究竟是和姑的誰?”陳一沒動筷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不知道呀。”朔鷹挑了挑眉,一臉悠哉。
“少來!你肯定知道!”陳一睇著他。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當年祁門破會陪著還是半個孩子的朔鷹一戰西北蠻夷,在沙漠中同生共死,絕對不可能是偶然,想必是因為某個人吧。
“他沒告訴你?”朔鷹筷子不停,品著佳肴,與佳人拌嘴的感覺也別有一番滋味。
“廢話,告訴我了我還要來問你嗎?”陳一翻了個白眼,“你不說我就自己猜了!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祁門破是和姑的良人吧!”
聞言,朔鷹頓了頓筷子,看過來,好半晌後,笑著搖了搖頭,“訾月,這些事與我們無關。如果祁門叔不願意說,咱們就不要打聽了。”
其實剛才他也想借訾月之口問出這段關係,但看來祁門是真不願意提及。
“為什麼?難道你也不知道?”
朔鷹搖頭,有些無奈,倒也不是很深,“我知道得不多。”
“恩?你知道些什麼?”
不忍讓她失望,在陳一殷切的目光裏,朔鷹隻好放下碗,將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
“當年祁門的出現確實是由和姑介紹的,我與他第一次見麵是在北道的軍營,就是剛才帶你去過的練武場。如果不是這樣,他恐怕早就死在暗衛手裏了。”
果然沒猜錯!
“不過……他與和姑是什麼關係,他們都沒提,我也沒有問。”
咦?這麼多年都沒提?
“祁門的家鄉是你們予榮國,不過後來戰亂時舉家逃到了南平,住在天湖城。天湖城也是我母後過世後,和姑隱居的地方。”
這也太巧了吧!要說他們沒什麼……怎麼可能!
陳一越發篤定心中的猜測,臉上露出八卦慣有的得意笑容,豈料朔鷹隨後那句幽幽然的話就如一盆冷水,嘩啦潑下——
“訾月,別亂猜,和姑嫁過人,她的丈夫是任莫。”
什麼?!
這簡直就如一道晴天霹靂,“轟隆”一聲,把她所有的猜測震得粉碎。
好半晌才回過神,陳一咽了口唾沫,怔怔地看著朔鷹,“你,你是說……和姑是任莫王爺的妻子?”
朔鷹略顯沉重地點了點頭。
“這……怎麼會這樣?他們現在……”
“他們已經分開很多年了,我母後出嫁,和姑就離開了皇宮,獨自出走西域,幾年後,回來與任莫成親,但不到三個月,她又獨自搬到了天湖城。”
“可是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既然是薄舞公主出嫁前的事,那他根本沒有親眼所見的可能啊!
“任莫告訴我的,”朔鷹笑了一下,不知是可憐還是鄙夷的眸光閃爍,“他那天多喝了點酒,把和姑與他之間的事都說了。”
“他……”陳一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朔鷹的情緒有些奇怪,似乎在這個問題上是完全倒向和姑,對任莫的態度糟透了。
“那天似乎是和姑的生辰,他很痛苦,一直在我麵前說他有多愛和姑,多想和姑,他說了一整夜,也哭了一整夜,我聽懂了一些,之後又問了外公,才知道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