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有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花香味道。
他看見,床頭的櫃子上,還有不遠處的桌麵上,都用白瓷的瓶子,裝上了紫色的玫瑰。
莫芳葵和荷官分別坐在他病床前的座椅上,兩人都闔著眼睛。
她身上隻披著一件薄薄的外套,仰著頭,靠在靠背椅上,頭部微微上仰。
頭發有點淩亂,傾瀉在她蜜色的小臉上,讓她的臉顯得特別小巧乖順。
他翕了翕幹涸的嘴唇:“荷,荷官。”
荷官半睡半醒中,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睜開了眼睛,又驚又喜:“韓,韓少!”
他起身走到床頭:“韓少,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醫生雖然說過他身體無大礙,隻是要戒毒。等他醒來,補充能量吃東西即可,可他還是不放心。
韓釗搖搖頭:“我沒事。給我安排,在家裏戒毒。戒毒期間,我什麼人都不見。”
“包括莫小姐?”荷官詫異地說。
以前他的確對莫芳葵有很多看法。
可這一次,韓釗命懸一線,她的完全付出讓他看在眼裏,讓他對她的看法完全改觀,還有這麼多天精心陪伴在韓釗的身邊,這些天親自幫韓釗喂食和換洗,儼然就是一名妻子對丈夫的無微不至。
兩人苦盡甘來,有個好結局,這是多好的事情。這韓總怎麼又要把她推開?
韓釗略帶蒼涼的目光掠過她的身影,篤定地點了點頭。
“韓釗!”莫芳葵突然睜開眼喊道。
剛剛他喊荷官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來了,隻不過一直沒有假寐,想知道他醒來第一件事是想做什麼。
她將搭在身上的薄外套拉下,隨性丟在椅子上,站起來說道:“你有沒有搞錯,你跟我表白的時候,說我不可以自卑,不可以不回應你,我現在答應跟你在一起了,你又不讓我陪著你?”
荷官聽了,嘴角忍不住噙上一絲弧度。
原來韓少,也會說這麼肉麻的表白?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韓釗鷹眸睨了他一眼,他馬上收斂了馬上就要傾斜的笑容:“那個,我讓丁姨弄點吃的東西過來。”
他馬上帶上門走了出去。
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
“韓釗,你剛才說,你戒毒,什麼人也不見,是什麼意思?包括我嗎?”
他鷹眸一沉,收斂瞳孔裏的各種情緒:“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莫芳葵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你做夢!你戒毒期間,我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你,你一定要在我的控製範圍內好好給我戒!”
韓釗蹙了蹙眉:“我和你什麼關係?你是我什麼人?你的意思是,我上廁所的時候你也要跟著嘍?”
“如果你不介意也行啊。我和你什麼關係?
你不是一直嚷著要對我負責嗎?怎麼,現在又說話不算數了嗎?你是不是跟那些不負責任的男人一樣,睡完了女人就一腳把我踢開啊?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她義憤填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