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瞪了他一樣,關鍵時刻,他矯情個什麼勁?
她將他牢牢禁錮在自己的身上,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不留一絲間隙。
她溫熱的身體熨燙著他冰冷的軀體。他全身的血液重新湧動了起來。
她深呼吸一口,啟動芯片。
韓釗隻覺自己這麼多日麻木的身體仿若被電流集中,跟上次,她從鄉間小鎮將他帶走的情形一樣。
呂喆走到別墅的草坪上,看著遠處由遠而近的山巒和高塔上巡邏的崗哨。
在這裏,山高皇帝遠,他就是這裏的王。
身後衣著性感的兩名俄羅斯女郎跟著他,手裏捧著他的名貴紅酒。
他轉身走到裝潢得金碧輝煌的客廳裏,打開液晶屏幕,隻見韓釗匍匐在地下室的草席上,渾身痙攣,臉部扭曲成痛苦的模樣。
而不遠處的,他最心愛的女人,莫芳葵,渾身發抖,像避瘟疫一般避開他。很好。
他從女郎手裏拿過盛了紅酒的玻璃杯,閑適地坐在真皮沙發上,輕輕啜一口紅酒,眼底浮現一絲得意的陰冷的笑意。
電光石火之際。
他又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幽蘭香味,而她的兩條手臂,緊緊地箍紮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又牢牢地,仿佛,他是一塊稀世珍寶一般。
這感覺,真不賴。
在悠長的靜謐的黑暗之中,他睜開眼,隻見她秀美俏麗的側臉,讓他的心漸漸安穩下來,如果此刻,就是生命的盡頭,他也甘之如飴。
“醫生,麻煩。”莫芳葵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入韓釗的耳中,他睜開眼,隻見白色的救護車廂裏,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已經準備就緒,給他做起了詳細的身體檢查。
他看向她,她看著他,對他展開一絲璀璨的笑容,清澈的眸子裏,閃著動人的光彩。
他的心猶如在幹涸的沙漠裏走了好久好久,當她對他一笑,便猶如降下一陣傾盆大雨。
潤澤著他殘破身體的四肢百骸。
他臉色卻漸漸暗淡,慢慢地將頭偏離,不跟她的視線對視。
如今,他的身體被侵蝕得不成樣子,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韓釗?你怎麼了?”她彎下身子,一隻手握住他的手。那柔軟甜糯的觸感帶給他酥麻的感覺。
如果時間,可以回到半個月之前,他一定會將她摟在懷裏,揉碎她讓他狂亂不已的心跳。
可現在,他避開她的眼眸。
她看著他漆黑的眸子裏湧現的複雜的情緒。
這已經不是從前的韓釗,這些日子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那銳眸裏失去了一種光澤,有著麻木、隱忍、卑微、脆弱。
她眼睛不由得就氤氳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湊近他菱角分明的臉,然後,濕潤柔嫩的嘴唇就蓋上了他幹涸的嘴唇。
他微微一愣:“你要幹嘛?”
她撬開他的嘴唇,學著他從前對她的樣子,開始攻城略地。舔吮挑逗他的每一寸舌腔,霸道地讓他汲取她的氣息。
微鹹、濕潤的迷亂感覺侵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