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韓釗淡淡地說,卷起了衣服袖口,伸手就去接牛排。
突然“哐當”一聲,白瓷碎落的聲音,呂喆突然抬高了手,那白瓷盤子混著牛排掉落在地,碎片、牛排滾了一地。
“哥,我這個人不喜歡彎腰替別人撿東西,這也許是,你這輩子最後的晚餐了。”他唇邊勾出一絲冷酷的笑意。
“不要浪費。”韓釗彎腰,撿起地上的肉片,混合著地上的汙垢,他毫不嫌棄地往嘴裏塞。
呂喆看了,心裏冷笑一聲,他伸手將他一推搡,韓釗因為雙腳被桎梏的原因,重心不穩,冷不防摔倒在地。
呂喆一隻腳已經踩在他的背上,他嗤笑一聲:“你以為,你不反抗我,我就會讓你好過?”
韓釗臉頰貼在陰冷的地麵上,他鷹眸微眯,感受到他背上的力道,正逐漸地加大。
“來人,給他注射!”呂喆低沉中帶著冷鷙的聲音響起。憑什麼,現在他明明是他手下敗將,精神上卻依然保持著平和和冷靜,好像擁有無窮無盡的意誌力一樣。他最討厭他這點。
他就不信,注射了毒品之後,他還能保持他清晰的思路和冷靜的態度,他一定會,讓他對他搖尾乞憐。
門外走來幾名高大的男人。
他們按照呂喆的吩咐,強行按住韓釗,拿著針頭,往他手腕裏注入了試劑。
韓釗嘴唇抿緊成一條直線。他知道,不消多時,他的大腦一定會陷入無法控製的境地。
冰冷的毒品流進他的血管,他的腦海裏,隻有莫芳葵那張看著他的臉。
他記得,那次在野外,他受了傷,她帶他離開沒有藥品的環境的那一刻,也是這種暈眩的感覺。
真可笑,自己總是在最危險的境地,想起來的人,從來都是,不把他當成一回事的她。
慢慢地,他眼前的視線已經慢慢模糊。
眼前的光影已經變成橙黃的一片。呂喆恣意地朝他不屑的眼神。
莫芳葵心裏一陣焦急。
原本,她可以利用韓釗和她之間建立的腦電波感應搜索到他的方位。
可她試過無數次,竟是無論如何也搜索不到他的信號。
原因就是,韓釗的身體並沒有處於清醒的狀態。
一想到他可能遭受過來自他人的攻擊和暴力,她就忍不住心悸。
熟悉的房間裏,依然是那展擺放在一角的硯台。
她記得,他曾經握住她的手,教她練字的情景。
柯逸民看著愁眉不展的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其實他心思縝密,一直對暗中的敵人做了防備。
韓釗一向的行程都會向岩清做報備,SQ集團內部有確保他安全的全部路程監控。
他那晚見完你之後,卻做出了忘記和岩清連線的舉動。
可見,你是真的影響了他的情緒。就算你不喜歡他,也沒有必要去刺激他。”
她臉上一陣煞白。是因為自己對他的刻薄,擾亂了他的情緒?
她回想起那天晚上,他看著她的眼神,裏麵充滿了失望和寒冷。
她攥緊了自己的手,深呼吸一口氣:“柯逸民,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
現在,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去救他,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