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德國和法國在洛林和阿爾薩斯這一段邊界之後,即便是這裏被稱為是小馬奇諾防線,但是也是基本上完成了大體工事的防備俱全的軍事要塞;德軍能否在明天早上成功的渡河所遭受的損失會有多大,並不一定取決於完全取決於對岸的要塞有多堅固,而是取決於對岸從法國其他地方趕來的二線法軍有多少人……
比如兩個小時前在色當北麵的馬斯河某個位置,第七輕裝甲師被法軍趕來的第18機械化步兵師用要塞裏麵的大炮轟的頭暈眼花;如果他們的長官:當時剛剛升官到少將的隆美爾將軍沒有提前趕過去壓住陣腳的話,恐怕第二天第七裝甲師要停下來了……
某種意義上隆美爾和古德裏安在1940年5月12號這一天幹了一件相同的事兒,那就是他們幾乎一直都呆在最前沿的位置上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鼓勵那些不知所措的小兵們;相比較其他的中階指揮官,比如團長和旅長來說,這些軍級和師級的大佬們居然比他們還要靠前,和自己排長們呆在一起!毫無疑問這深深的刺激了他們……
“你看那是不是一架飛機呐??”
“哪?”我閉著眼睛不想說話;
“頭頂上,那是不是一架上單翼的偵察機?”
啪!啪!啪!突然間從馬斯河對岸冒出來三道閃亮的探照燈的燈光,好像是三柄光劍一樣突然間就把周圍照亮了;然而這些好像還不太夠,緊接著從對岸傳來了迫擊炮的炮聲,幾枚白色的光點快速升到半空中再炸開“照明彈!!!”
法軍陣地上的反應毫無疑問刺激了德軍這邊的高射炮部隊,於是我們也豎起了巨大的探照燈照向昏暗的天空,但是暫時沒有發射照明彈;隻見一架上單翼的小型飛機像是一隻被鷹隼盯上了的鴿子一樣,嚇得不停的往雲層裏麵躲,但是很快就被地上幾盞巨大的探照燈盯住了。
首先是法軍的高射炮和機關炮開火了,零零碎碎的炮彈衝著我們這邊打了過來,這架飛機目前正好處於馬斯河的中間位置;我們已經清楚的看見了機翼上的十字標記證明這是一架德國飛機,然而我們卻隻能象征性的往馬斯河的另外一邊隨機發射一些迫擊炮的炮彈,很快這架倒黴的飛機引起了雙方短暫而激烈的炮戰;
“隱蔽!!”
我們從坦克裏麵跑出來躲到事先挖好的防炮洞裏麵;其他坦克組的成員有些還沒來得及挖掘掩體幹脆躲到了坦克底盤下麵去!耳邊滿是那熟悉又可怕的炮擊聲,大地上仿佛有數十個巨人正在狂歡起舞,一陣陣閃光照亮了周圍的灌木和樹林;我親眼看見兩個操作著75毫米步兵短炮的炮組中間突然間炸開了,先是火光一閃,火光閃動的時候我們甚至還可以看見那十個人忙碌的影子,緊接著大地動了一下,然後一陣黑色的,破碎的泥土代替了火光的位置,最後留下來一個彈坑冒出來一陣陣刺鼻的白煙……
十個年輕的德國炮手就這麼沒了!當炮擊結束之後我們隻找到了他們的當中三個人還算完整的屍體,至於其他人全都被一顆六英寸左右的榴彈直接給汽化了!!如果這僅僅是在黑夜中法軍炮火可以發揮出來的短暫的實力的話,那麼當白天我們進攻的時候恐怕會遭受更大的損失!
其實這三個人還算完整的屍體,也就勉強可以拚出來一個半人的……
但是慶幸的是那架單翼小型飛機最終得以在我們這裏迫降,由於天黑的緣故法軍的高射炮炮彈精度不佳;隻要一丁點爆炸擦到這架小巧的飛機,基本上絕對涼了;從這架飛機上走下來三個驚魂不定明顯被嚇到了的人……一個迷路的飛行員,以及我們的老大叔,還有他那可憐的副官。
我真是慶幸了,雖然想起來自己十分有限的作為高階軍官的副官的經曆還算不賴,幸虧我沒在那架飛機上。
凱勒布少校走上前,古德裏安將軍看上去還好,但是任誰在那種隨時都會粉身碎骨的情況下都會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當天下午他開完會之後,負責接他的飛行員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認識瑟姆瓦河在哪,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卻在一直往南邊飛;等到他發現腳底下突然不對的時候已經飛到了法軍頭頂上!意識到大事不好的飛行員聽從了老大叔的命令,直接往北飛……於是飛到這裏來了。
我們驚魂不定的從掩體中走了出來,運氣比較好的是坦克駐紮地沒有受到炮擊的影響,但是位於馬斯河北岸這邊的一帶可能損失比較慘重。古德裏安將軍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停留,他必須盡快趕回到他在後麵的軍指揮所去。事後我們得知原本計劃於上午十點開始的進攻行動由於德國空軍的調整被延遲了,延遲到了下午四點!赫爾穆特抱怨說這些人從來都不願意找一個人最精神的時候發起進攻,總是選一個大家都犯困的時候讓他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