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門緩緩的關上了,步伐越來越沉重。“我總是感覺,府中有人心懷不軌,隻是不知是誰。”
一旁的仆人,恭敬的引領著司白鴻。“少將軍,路上小心點,很滑。”司白鴻的雙腳,緩緩的走著。
他望著那仆人的臉,麵色突然嚴肅。“你說,周圍有誰,會聯係外人呢?”目光如炬,麵容嚴肅。
那仆人望著司白鴻,瞬間就嚇壞了。“大人,小的哪敢如此,大人威武,小的,可是萬萬不敢。”
司白鴻看著他,心中萬般感覺一起湧來。“劉二,我哪裏會懷疑你,我是說,會有人會做這等事。”
望著司白鴻那樣的麵容,仆人也不敢多說話,用力甩著鞭子,啪啪的抽著馬匹,奔馳在泥土路上。
“似乎每個人都很像,然而那個人都不是。”他望著那璀璨的繁星,一陣冷風吹過,弄得他身上直打寒戰。
這時,白柔望著司白鴻已經離開,放聲大哭。“我這是怎麼了,相公,你還要我嗎?我的身子髒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無可挽回的被染髒了。身上似乎怎麼做,都沒辦法拯救自己的貞潔。
獨孤寒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好柔兒,無論如何,我都永遠是你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樣。”
白員外聽到了哭聲,也是慌忙的跑了過來。“閨女,別哭了。”望著自己的父親,白柔止住哭聲,呆呆地望著他。
剛才她是那樣的傷心,現在卻是麵如死灰。“父親,女兒不孝,不幸失貞,請容女兒自我了斷。”
她的麵容,是那樣的毅然決絕。事情走到這一步,隻有死,即使不能去了汙名,也解脫了自己。
獨孤寒用力的拉住了她的身體。“柔兒,好好的活著。”白柔感到手中如此的溫暖,淡淡的歎了口氣。
這天下雖大,對於她來說,卻是無一處容身之地。“相公,終歸是不嫌棄,不過,我使你蒙羞了。”
她又悲戚地講了幾句話,躺在了閨床上,她現在再也不想其他,隻是想睡覺,在夢裏解脫這一切。
看著白柔依然是這樣子,白員外歎了兩口氣。“這個司白鴻,平時一表人才,將門之後,卻做出此等事。”
他那張蒼老的臉龐,又咳嗽了兩聲。獨孤寒關切的,把白員外扶到一邊,接著對他說道。“我就呆在這裏吧。”
獨孤寒和紅兒,兩個人把閨房收拾的幹淨整齊,又點著香噴噴的熏香。白柔每天,都是病懨懨的。
一縷溫暖的陽光,照耀在白柔臉上。她想起了白青婉,吃下肉羹的那次,那天的天氣也是這樣晴朗。
白柔觸景生情,心裏惆悵。“青婉,我真羨慕你,子為龍種,早登極樂。那像我,活在世間受此等羞辱。”
獨孤寒望著她,伸著手臂,輕輕的攬著她的肩膀。“柔兒,你好好吃飯,你的冤屈,皇上很快就平息。”
其實,獨孤寒也是心裏沒底。但是他這樣善意的謊言,至少,能讓白柔,暫且舒服一些。
白柔緩緩的抬起身子,也是嫣然一笑。“好相公,我不會再尋短見。”看著獨孤寒那張英俊的臉龐,她也笑了。
自己知道,也許自己這恥辱的印記,終生無法消去。隻是,那樣又如何呢?自己還要好好的活著,就似一棵泥濘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