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幫安妃調理身子。”
獨孤寒交代完後,看向白柔,“你好生養著,別太難過了。”
剛剛還是一副生無可戀模樣的白柔,突然開口,“皇上,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
“主子!”在場人臉色都變了,暗暗為白柔捏了一把汗。如此直言,根本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浣溪害怕獨孤寒怪罪,著急提醒白柔。
白柔隻是發出低沉暗啞的苦笑聲。
“朕念在你喪子之痛,不予計較。”獨孤寒冷眼提醒道。
白柔發出一聲低笑,然後緩緩抬起頭,目光憎惡的掃過獨孤寒,最後定格在欣婕妤身上。
“皇上,在你眼裏,孩子的死真的隻是個意外嗎?”白柔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跟隨她移到了欣婕妤身上。
欣婕妤立即辯解:“你們都看我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嗎?”白柔目光凶狠的盯著欣婕妤,那樣子大有要將她吞噬的節奏。
欣婕妤心虛的後退一步,立刻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連忙穩住心神,極力辯解:“我什麼都沒有做。安妃,你失去孩兒很痛苦,我能理解,但你不可冤枉我。”
浣溪雖然心疼白柔,但是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所以她當即出麵,看向獨孤寒:“皇上,還請您給我家主子做主。欣婕妤從進來之後,就不停的刺激我家主子,以至於主子情緒激動,甚至還用那種下作的手段來傷害我家主子。”
“閉嘴,你一個奴才,竟然敢詆毀本宮。”欣婕妤是真的急眼了,這要是被獨孤寒認定,自己這輩子怕是完蛋了。
浣溪眼淚汪汪的怒瞪著欣婕妤,“奴婢不敢詆毀欣婕妤,奴婢說的都是實話。”說完,她又看向獨孤寒,“皇上,東西還在欣婕妤身上。”
“皇上,臣妾懷胎十月,隻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可眼下卻……求皇上幫幫臣妾,還逝去的孩兒一個公道。”白柔及時出麵,朝著獨孤寒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欣婕妤氣急,聲音不由的提高,“你們胡說,本宮身上怎麼可能有傷害安妃的東西?本宮就是再傻,也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欣婕妤,我素日與你就不甚交好,今日生產,你衝入進來,我本以為你是真心關心我,可從進來之後,就不停的刺激我,甚至拿出麝香那種毒物還來殘害我和我的孩子。你真真是惡毒!”一項溫婉的白柔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憤然指控欣婕妤。
欣婕妤意識到自己多說無意,此刻隻能求助於獨孤寒,隻要他不懷疑自己,那就不會有事。
想到這裏,她當即看向獨孤寒,朝著他直接跪下,“皇上,臣妾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殘害龍嗣啊。”
獨孤寒神色威嚴,目光冰冷的盯著跪在麵前的欣婕妤,再瞧瞧狼狽不堪的白柔,心中竟升起幾分不舍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貴人此時站出來,輕聲說道:“皇上,安妃剛剛生產完,身子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此事不如教育臣妾,出去查辦?”
獨孤寒斜睨了一眼陳貴人,點頭同意道:“好,此事就交於你辦。”
“不,不要皇上,臣妾不……”欣婕妤當下就出聲反對,態度很是焦急。
獨孤寒看向她,冷聲問道:“為什麼不?欣婕妤是不相信朕,還是不相信陳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