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夏南一等順風順水的順利回航。
這一趟出海,蘇非兒高興壞了,因為每一艘漁船的魚獲都幾乎爆艙,大魚小魚數不勝數,價值少說都在三百萬以上,也就是總價值超過了三千萬。
僅僅隻是一趟,便能掙這麼多,她自然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不過夏南並不是特別的高興,三天來朝夕相處,機會多多,可他並沒有騙到太陽,不是蘇非兒不願意,而是條件不允許。
出海的當夜,大姨媽就半路殺了出來。
回到了碼頭,新一輪忙碌便開始了。
史香香早就帶著一班人馬與車輛在岸上等候,準備將新鮮的魚獲第一時間送往史家的各大酒樓。
過磅,計價,裝車……
原本安靜的碼頭,也因為人聲鼎沸,車來車往而變得熱鬧起來。
夏南沒有繼續留在船上,這些事有史香香和蘇非兒這兩個人精在,自然不會出差錯,所以他直接回了家。
在家稍為休息一下之後,他就去了診所。
貳先生向他彙報了幾天來診所的病號就醫情況,同時也告訴他,那個曹義天每天都過來詢問他有沒有回來,平均一天五趟。
夏南自然知道曹義天來幹嘛,所以隻是問道:“今天有來嗎?”
貳先生想了想道:“奇怪,早上來了一趟後,中午和下午都沒來了。”
夏南道:“行,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貳先生這就下班,不過沒有回家,而是前往胡開敏家。
騙太陽這種事情,貴在堅持,萬一哪天機會突然就來了呢!
夏南則仍然坐在自己的診室裏,查看這幾天的就診記錄,以及預約病號的名單。
畢謹沏了壺茶上來後,這就站在他的背後,習慣性的給他揉肩搓背。
夏南也習慣性的享受,但一會兒後又感覺不妥,忙攔住她道:“畢謹,你坐下吧!”
畢謹疑惑的問:“南哥,怎麼了?”
夏南道:“等下非兒看到了不太好!”
畢謹啼笑皆非,你那麼在意她幹嘛,她真的沒有少奶奶的命!
不過夏南既然這樣說了,她也隻好坐到一旁,給他斟茶遞水。
夏南問道:“這幾天有什麼情況嗎?”
畢謹道:“碼頭很平靜,村裏也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
夏南道:“蘇六培家呢?”
畢謹道:“蘇振林已經在看守所了,蘇六培在省裏就醫,始終沒有回來!哦,那個黃佳慧倒是回來了一趟,不過隻是收拾了日常用品又離開了。”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進來了個女人,赫然是曹義天的媳婦蘇采蘭。
“小夏醫生,你回來了?”蘇采蘭看到夏南,一臉的驚喜,仿佛比看到她丈夫還高興。
夏南應道:“嫂子,你好,我剛回來。”
蘇采蘭猶豫一下後,終於道:“小夏醫生,你剛出海回來很辛苦,我原本不該打擾你,可是……能麻煩你出一趟診嗎?”
夏南有點明知故問的道:“怎麼了?”
蘇采蘭道:“我老公又犯病了,從今天中午開始,又像之前那樣,肚子又痛又拉!”
夏南道:“我一般不出診的。”
“我知道我知道!”蘇采蘭忙不迭的點頭,“如果他能過來,我也不敢勞煩你,可是他這一次比之前更嚴重,現在完全下不了床了。”
夏南原本是想說,他下不了床,你就找幾個人把他抬過來唄!不過看在蘇采蘭有禮貌,又會說話,長得還有點好看的份上,終於是答應出診。
恰好這個時候,鬱妮哚也從碼頭上回來了,他就吩咐道:“小白,收拾一下,跟我出診。”
鬱妮哚看到蘇采蘭,立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就點點頭去拿了藥箱。
曹義天家在儒步村西頭,那是老宅聚集成片的地方。
如果說儒步村也分富人區與貧民窟的話,那麼蘇六培家大別墅所在的村東頭屬於富人區,那裏是成片的小洋樓。而曹義天所在的村西頭,無疑就是貧民窟。
狐狸不說貓,夏南也住在村西頭,所以走進光線昏暗的老屋,他並沒有嫌東嫌西。
遠遠的還沒進入房間,夏南就聽到了曹義天的哀嚎聲,進去後發現他正捂著肚子在床上翻來滾去。
房間裏還彌漫著一股臭哄哄的味道,讓夏南和鬱妮哚直皺眉頭。
蘇采蘭見狀,趕緊把便桶給提了出去。
曹義天看到夏南,立即就想從床上爬起來。
“躺著吧!”夏南衝他擺擺手,然後對其餘人道:“我檢查一下,大家先出去。”
曹義天的家屬便通通離開了房間。
門一被關上,滿臉痛苦的曹義天便哀聲道:“夏醫生,你救救我。”
夏南道:“這三天的時候,你應該想得很透徹了吧?”
曹義天連連點頭,“是的,是的!”
夏南道:“那你也應該猜到我救你的條件是什麼了吧?”
曹義天愣了下,搖頭道:“我猜不到!”
夏南這就拱手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