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安轉身,正好看見那個清冷俊美的男人從位置上起來。
她的心跳露了一拍。
他真的是傳說中的厲家少主嗎?
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看見陸予嘉那樣的貨色!
似乎是察覺的她的目光,男人的視線淡淡看了過來,她連忙低頭轉身跟著許君北離開。
她發誓,她總有一天要得到這個男人。
後台。
陸予嘉雖然在台上說了那麼多,可她心裏還是很怕。
隻要一想起那晚發生的事,她就感覺有無數隻手正在她身上拉扯。
那種感覺冰冷又絕望。
她沒有回化妝間,也沒有離開,而是縮到了樓梯腳下。
厲靳修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抱著膝蓋,肩頭抖動,像是在哭。
他站在原地,沒開口。
他沒想過她會有那樣的勇氣,當著所有人把那晚的事說出來。
她和陸家的人,似乎有些不同。
隔了許久,厲靳修才在她麵前蹲下,聲音寡淡:“還沒哭夠?”
陸予嘉終於抬起頭,一張臉上滿是淚水,抽噎了好半天後才哽咽開口:“對……對不起厲先生,我把這場秀搞砸了。”
厲靳修挽唇,伸手在她臉上擦了擦:“你做的很好。”
“可是……”
厲靳修將她抱在懷裏,手輕輕撫上她的背:“你沒做錯,不用道歉。”
奇怪的是,陸予嘉待在他懷裏,原先的冰冷與絕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隻有帶著一絲冷意的溫暖。
正如兩年前的那晚後,她睜眼之時,所看到的陽光。
過了一會兒,陸予嘉從他懷裏,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一邊哽咽一邊開口:“謝謝。”
厲靳修沒說什麼,隻是遞了一塊方巾給她。
這次Liv的冬季秀雖然在結尾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但整體完成的非常好。
陸予嘉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為了彌補以前錯失的那些瞌睡,她趁著周末,一連在家裏悶著頭睡了兩天。
厲靳修每次從書房出來,看了一眼她的臥室,都忍不住皺眉。
這個女人本來就又蠢又笨,還睡那麼多。
他剛下樓,穆一就從外麵進來,道:“少主,許立輝打電話來,說明天想要請少主吃飯,為之前的事情道歉。”
厲靳修坐在沙發上,頓了頓才道:“去查查兩年前把陸予嘉送到拍賣場的是誰。”
“是。”穆一頷首,又問,“那許立輝的晚餐,要推了嗎。”
“嗯,他還會再來。”
穆一應聲離開後,陸予嘉打著哈欠從樓上下樓,揉了揉已經癟到極點的肚子,道:“忠伯,有東西吃嗎?”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
陸予嘉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這才發現忠伯根本不在,她打著哈欠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發現沙發上還坐了一個人。
陸予嘉瞌睡被嚇醒的一半,下意識開口:“厲先生,這麼巧啊。”
說完後,她又忍不住想要打自己一耳光。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這是在他家,她就就不能換一種方式搭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