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予嘉回家的時候,眼睛的腫也消得差不多了。
難得的是,厲靳修沒有在書房,而是一身家居裝坐在餐桌前吃晚餐。
忠伯見她,吩咐傭人把準備好的晚餐端上來。
陸予嘉在厲靳修對麵坐下,想起之前的不歡而散,她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對麵沒什麼情緒的男人,小聲道:“厲先生,你這次去澳洲還順利嗎。”
“嗯。”
空氣中陷入了一陣沉默,厲靳修好像也沒有要和他繼續討論的想法。
陸予嘉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又才開口:“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了,對不起。”
厲靳修放下餐具,輕輕抬眼:“就這些?”
“啊?”陸予嘉愣愣看著他,“那我再去寫個檢討吧。”
“……”厲靳修懶得理她,直接起身離開。
陸予嘉看著他的背影,一臉茫然。
他這是不滿意她的道歉,還是不滿意她寫檢討?
那她該怎麼做啊。
陸予嘉求助的目光看向忠伯,後者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他家少爺這個脾氣,誰都摸不著門道。
吃完飯後,見忠伯要給厲靳修送咖啡上去,陸予嘉連忙自告奮勇去獻殷勤。
書房外,她敲了敲門才端著咖啡推門而進:“厲先生,我給你送咖啡來了。”
厲靳修看了她一眼,不語。
陸予嘉舔了舔牙,不就是一個誤會嗎,怎麼還生這麼久的氣。
她再次誠摯開口:“厲先生,那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都是我的錯,你可以原諒我嗎?”
厲靳修皺眉:“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其他要和我說的麼。”
“沒了啊。”
“出去。”
“……”陸予嘉覺得他真的是不可理喻,把咖啡放在書桌上後,轉身就走。
身後,厲靳修突然開口:“站住。”
她耐住性子轉過身,沒好氣的問:“厲先生還有什麼事。”
“咖啡涼了,換一杯來。”
等她走後,厲靳修收回視線,手指在桌上輕叩了兩下後,才打電話給穆一:“許家和陸家現在有什麼動作。”
“許立輝正在聯係人脈打聽少主,想必那天婚禮上發生的事他們也並沒有全信。至於陸家倒是沒有什麼動作,和許家還是像以前那麼親密,似乎並沒有因為陸小姐的事受到影響。”
厲靳修冷冷勾唇:“把南區的項目給陸遠庭。”
“是。”
好戲,即將開始。
掛了電話後,厲靳修看了麵前的咖啡一眼,起身回了房間。
陸予嘉重新端了一杯滾燙的咖啡上來時,卻發現書房已經沒有人,差點沒被氣死。
她拿著兩杯咖啡,正要轉身下樓去處理掉的時候,誰知道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她沒有防備被嚇了一跳,往後倒去。
好在她身後就是桌子,雖然沒有摔在地上,但是這麼一抖,咖啡幾乎全灑在她衣服上。
陸予嘉有些生氣,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厲先生!”
厲靳修神色不變:“我怎麼了。”
“你……”
厲靳修突然上前,雙手毫無預兆的撐在她身後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