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沒真咬狠,就是她的下唇有點腫了。
但就是很疼。
安筱覺得就是很疼,疼得她受不了,一定要哭出來才好受些。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了不起就可以咬人嗎?過分,太過分了……你以為你牙齒厲害就可以咬人嗎?你知不知道,你牙齒那麼鋒利,你是想咬死我,才好名正言順地休掉我,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安筱胡言亂語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對自己老婆還下這麼狠口,他肯定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不然怎麼會這麼狠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是覺得委屈,太委屈了。
她喜歡了他十幾年,憑什麼陸莎一來,她就要讓賢?太委屈了。
安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小孩子一樣,踢著腳,一邊罵著顧爵,一邊哭得稀裏嘩啦。
顧爵靜靜地看著她發泄,突然歎了口氣,俯身將她抱起,放在了沙發上,“地上涼,坐這裏,再繼續罵。”
他做完了這個又轉身去找吹風筒,拿了吹風筒出來,對她說道,“你繼續,我聽得見。”說著就幫她吹起頭發來。
安筱扁著嘴,被他這麼一弄,還怎麼罵得下去。
太過分了,太卑鄙了,怎麼能用這種方法?他怎麼能若無其事做出這些溫柔的事情來?不知道這些事情隻能對特定的人做嗎?
既然對她做了,那就不要對別人做啊!
“安安,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說,我會改。我這個人,平時可能沒那麼細心,有時候工作太忙,也容易忽略一些事情,若是我真的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你就告訴我,我會努力做得更好。如果我讓你傷心了,你要跟我說,說了,我才會知道,安安,答應我,好嗎?”
“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無理取鬧了。”安筱低眉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不冷不熱地說道。
“安安,你因為什麼不開心,難道就不能跟我說嗎?在你心裏,我處於怎樣的位置,還不足夠能你的傾訴人嗎?我難道不是你最親密的人嗎?”他關上吹風筒,蹲下身子,認真地看著她。
安筱眨了眨眼,平靜的問道,“那你是嗎?”
她說,“你是這樣子想的嗎?除了我,你不是還有別的親密的人嗎?”
顧爵眯起眼睛,“你說的那個親密的人,是誰?”
“你自己心裏知道,別問我。我不想說。”安筱別過頭,心裏因不平靜而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胸口也一起一伏的。
顧爵回憶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試探性地猜測道,“你說的是……陸莎?”
安筱咬了咬下唇,果然是!
“安安,你在想什麼?陸莎他就是我的商業夥伴……”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就是想說,陸莎是你的商業夥伴,你對她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你不相信?”
她別著頭,心裏難受著,不想說話。
顧爵忽然諷刺一笑,“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