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然,隨即明白了什麼,“所以你是覺得是我派去盧盼對宋嚴啟動了手?”
他沒回答,沉重肅然的麵色,讓我猜出了答案。
“嗬。”我提聲說,“我不會做這麼卑鄙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想弄死這個孩子,剛剛就不會踩下刹車。”
“這個孩子受了傷,我才暫時把他安頓在你這裏,他總說害怕想要宋思琪在身邊,醫生說孩子受了驚,想要盡快恢複的話,缺不得媽媽的陪伴,我隻是暫時把宋思琪接了出來。”他薄唇動了動,“七月,我會把他們盡快送走,答應我,別再亂來了。”
字字頓頓,給出的解釋很合理。
可在他不鹹不淡的話中,我沒聽出多少的愧疚,隻是在解釋,還有警告我不要對孩子動手。
顯然的,他認定了這孩子在機場出事是我做的。
“我從沒想過要對一個孩子動手。”我別過頭看向窗外,“但是把我逼急了,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事來,羅燃要你現在就送他走。”
車內突然安靜下來,靜默的氛圍持續了片刻,羅燃才低低的說出一個“好”字。
他帶我回了家,我們之間再次陷入了冷局中。
隻是這一次,他對我沒有愧疚,我卻夾著一腔怒火。
可細細想來,那個孩子是羅燃和宋思琪還沒離婚時生下的孩子,名正言順,羅燃對那個孩子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我卻無法接受。
從那之後,羅燃不再早出晚歸,每天按時回家,可我依舊懷疑他去找了宋思琪母子。
我一邊承受著找不到親生兒子的折磨,一邊活在揣測的惶恐中,這段時間,對我來說過得很不容易。
我也問過盧盼,為什麼會出現在出事現場。
他告訴我,“那天我跟蹤羅成,結果在機場附近的時候人跟丟了,結果就看到了一輛汽車瘋狂朝著宋嚴啟撞去,那個孩子躲得快,所以隻是受了皮外傷。”
宋嚴啟差點被撞,情形和今天一樣,加上盧盼的在場,難怪羅燃會誤會我。
隻是,誰會對宋思琪的孩子動手?
那天盧盼是跟蹤羅成到達了案發地點,那這件事會不會跟羅成有關,是不是他故意將人引過去的?
羅成時不時的會出現在我麵前,詢問著我的近況,再給我帶來些羅燃的消息。
他每天抽出時間都會去看看那個孩子,一次在開會時,就因為接到了宋思琪的電話,匆忙離開。
我平靜的聽著他的話,問他,“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是想借著我的手弄死宋思琪的孩子?”
“我是想替我妹妹清楚,在羅燃心中這個孩子是有一席之地的,所以你必須盡快做好對策。”他眉目染著冷意,“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死這個孩子。”
“宋嚴啟出國之前是你對他動的手?”
羅成沒說話,但也沒否認。
我盯著他,“為什麼這麼做?利用盧盼嫁禍給我?羅成,你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