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藥物的關係,我控製不住自己。
羅燃眼眸微動,他幫我掖了掖身後的枕頭,“你好好休息,等下我來跟你解釋。”
下一秒,我將枕頭抽出扔了出去。
羅燃默然離開了病房,我蜷縮著身子,體內像是經曆了火山噴發一樣,憋屈,爆發,冷卻下來後是後悔。
或許他是有什麼苦衷,或許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樣,或許是我太衝動了。
且不論這個孩子是不是真的,羅燃如果是那種因為孩子就會拋棄我的人,那我們也不會兜兜轉轉還是走到了最後。
我頹然的揉搓著頭發,心裏悶悶的。
一個小時後,我終是百味雜陳的拿起了手機,給羅燃發了條短信,“我想吃星記的切糕了。”
“好,我去給你買。”短信秒回。
這一次,切糕買回來的很快。
羅燃坐在床邊靜靜看著我吃下,又給我遞了杯水,“七月,是羅成搗的鬼。”
我一怔,抬起了頭。
“是羅成在酸楊梅中下了藥,也是他找來了宋思琪,故意刺激你。”他聲音極冷,“子木查到了他的下落,這幾天,我在引他出來。”
“羅成。”我錯愕,“他果然還沒死。”
羅燃告訴我,前幾天是最好的時機,他知道羅成小心謹慎,便和彭子木設計了一出,抓住了羅成相好的男人,借機引出羅成。
我知道,想要抓住羅成當然要費些功夫,隻是羅燃沒告訴我。
“羅成已經被我們控製起來了。”他說,“在你平安生產前,他不會有機可乘。”
“他……是恨我們。”我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
羅成是我的親哥哥,他卻對我下了死手。
“可我們給過他生路,給過他機會,當他一次次對你下手事,就什麼情分都不剩了。”羅燃冰冷的眸中,閃過殺意。
“那,宋思琪他們母子呢?”
“他們現在在一家賓館裏,過幾天就去做親子鑒定。”他說的平靜,“七月,這個孩子一定不是我的。”
我想哭。
是我冤枉了羅燃,還把他想的那麼不堪。
“羅燃。”我眼中憋著淚花,朝他伸出手,“抱抱。”
他愣了下,繼而將我摟入懷裏,他溫熱的大手撫著我的後背,“怎麼了,像個孩子一樣。”
“沒什麼。”我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就是覺得剛剛冤枉你了,又不想跟你道歉,就給你一個愛的抱抱。”
他笑我,“傻話,我還能和自己老婆計較。”
在醫院修養了許久,我體內藥物被清楚的差不多能了,身體也恢複了平穩,如今的我能夠很好的控製情緒。
更多時候,我們平和相處。
我坐在床上給肚裏的孩子織著小衣服,他剝好了葡萄,我張嘴一口吞下,他常在一旁逛著網店,時不時的征求我的意見,我們還討論過給孩子起名的問題。
蘇曉棠和彭子木來看過我,巧合的是兩個人是一起來的。
他們隻是微微點頭打了招呼,兩個人沒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