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燙的厲害,場地停留著許多工作人員,一些關係鐵的朋友也還沒有離開,羅燃也太無所顧忌了。
再者,穿著高跟鞋走了太久,他這樣的動作,多少讓我又羞又尬。
好在他沒持續太久,便為我穿上了平底鞋。
我臉漲的不行,推著他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輕聲含糊道,“你去洗手間。”
“什麼?”他蹙眉。
“去洗手。”我微微放大聲音,尷尬的要死。
他這才了然,再想開口時,就被我推走了。
我臉上熱度未散,長長出了口氣,視線略向四周,無意間在不遠處看到了蘇曉棠和彭子木,兩人靜靜的站著,平靜的說著話,度過了哭喊不舍的階段,她比從前更加冷靜了。
可我知道,這樣形同陌人的相處,更是難熬。
蘇曉棠垂眸,從腕上摘下了晶瑩剔透的手鏈遞了過去,還說了幾句話,彭子木目光沉沉卻沒有接過,再然後,他接了通電話後匆匆離開。
蘇曉棠僵著之前的動作,盯著他的背影,身影單薄沒落。
我輕歎了口氣,起身朝她走去。
“曉棠,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我望進她的視線,她眸中染著不舍,蒙上了層薄霧,卻又急忙散去,她勉強笑了笑,“應該的,你們兩個人的分分合合我也算的上是見證人,如今你們終於走到了這一步,我也替你們開心。”
“謝謝。”
“七月。”她聲音很輕,“恭喜你,有時候我也很羨慕你。”
我心微微顫抖了下,“你是個好女孩,會找到一份真正的幸福的。”
她點點頭,低下去了頭。
我目光向下,她手中手鏈幹淨剔透,折射著陽光散發著瑩瑩光芒,這手鏈是彭子木送她的,當時蘇曉棠激動難耐的給我打來電話,欣喜的告訴我這是彭子木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如今,這手鏈卻成了丟不去的執念。
蘇曉棠和我沒說幾句話便離開了,我們擦肩而過時,她垂著頭眼中強忍著淚水。
我心裏難受,心疼她。
“七月,在想什麼?”羅燃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
我搖了搖頭,換了身衣服後,跟他回了家。
汽車行駛不過五分鍾,羅燃手機響起,他接過開了免提,另一邊人聲音急慌,“羅總,是沈瓊瑤出事了。”
“沈瓊瑤昨晚的時候偷偷離開了別墅,今早被人在一條河道裏發現,渾身是血,現在人已經被送去了醫院,還在搶救當中。”
轟,我腦中短暫停轉。
除卻早前的的不悅,我在心裏還是將沈瓊瑤當做親人的,我心被揪起。
羅燃問過了醫院後,汽車急轉開去,隻是在醫院門口我們就被彭子木攔了下來,他麵色不怎麼好看,“你們現在先回去,沈彥霖情緒激動,會遷怒到你們。”
“沈瓊瑤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出事?查出來凶手了嗎?”我急急發問。
“還在調查。”彭子木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望向羅燃,“羅燃,沈瓊瑤昨晚被送去了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