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道，“不可能，他之前還是好好的。”
繼而，我抬頭狠狠的盯著鄭燕林，“都是你，如果你早些把我送來醫院的話，就不會出這種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鄭燕林，你是個警察，你有沒有良心，這個孩子沒有了都是拜你所賜，你就是個殺人凶手！”
“林七月……我。”他張了張口，在他眼中我似有看到愧疚。
可我的孩子已經換不回了。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我扯過身後的枕頭狠狠砸了過去。
巨大的動作也牽動了我手上的針頭，尖銳的疼痛，血跡從針口出滲出，我絲毫不覺。
經曆過一次喪子之痛，這一刻的我千瘡百孔，徹底崩潰。
“七月，你冷靜些。”蘇曉棠將我按住，“孩子的事我們都很遺憾，你要堅強，就當做是你和孩子沒有這個緣分，好不好？你剛做過手術，這樣對你恢複不利。”
她讓其他人離開，病房裏隻剩下我們兩人。
我整個人虛脫的靠在床上，“孩子都沒了，我身體好不好一點都不重要。”
我看了眼門外，有些失落，羅燃沒有來看我。
或者他覺得我沒用沒保住他的孩子，或許他覺得我們兩人之間這下徹底了斷了，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說了千千遍了斷，可每次我都不禁的去想念他。
蘇曉棠輕輕的給我處理著傷口，“七月，在懷孕期間後有沒有吃過什麼藥，或者吃錯了藥？”
“我從懷孕後就沒碰過藥物，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抿了抿唇，“醫生在你體內查出了米非司酮的成分。”
米非司酮。
墮胎藥。
我震驚的看著她，“不可能，我根本就沒有吃過這藥，我也根本就沒有買……”
話說到一半，我猛然想起，那天從醫院出來時羅平給過我一盒米非司酮。
當時的我不確定自己究竟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便收了起來，可從來沒有碰過。
“你服用的分量達到了胎兒的致死量。”蘇曉棠麵上遺憾，“其實不管你來的多及時，這個孩子已經是救不回來了。”
我整個人呆滯住，她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
墮胎藥，孩子沒了。
我沒有吃藥，出事前我隻見過羅正新，是他給我下了藥？
蘇曉棠眉頭擰緊，欲言又止，“七月……羅燃知道你出事後很生氣，派人徹查這件事，他的人在你家找到了一盒米非司酮，而你出事的時候隻有你一個人在家，沒有任何異樣，所以，羅燃認為是你自己吃了藥。”
“我沒吃過藥。”我一怔，“那天是羅正新來了我家，他給我做了頓飯，他……”
一時間我有些說不下去。
蘇曉棠麵色有些難看，“可是監控裏沒有查到羅正新的身影，所以羅燃認定了是你吃藥流了孩子，他……現在需要冷靜。”
我怔怔的看著不知名的方向，她的話也沒聽進去多少。
所有的事情都太過於巧合，而我心中也有了答案。
記憶依舊停留在那個親手為我做飯的慈愛父親裏，我不敢也不想去揣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