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盯著他,在知道真相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已經是仇人了。
他所有的解釋我一句沒聽,隻是重複著一句話,放我和晴天離開。
他深深的盯著我,沉默離去。
之後,我便被他囚禁在了病房之中,很少能夠去看晴天,用他的話說,我不冷靜隻會嚇到孩子。
我態度激進的反抗,鐵了心的離開,甚至不惜以自虐的方式。
在羅燃又一次要強迫喂我飯時,我手一拂,打翻了碗盤。
撿起一塊碎片抵到了脖頸處,我恨恨道,“放我離開。”
“七月,別再鬧了好不好?”他麵色緊張,“等你情況穩定下來,我一定放你走,先把碎片放下來。”
“你騙我。”我看著他,“你根本就不可能把我放走,我害的你和安若曦分離,你心裏一定是恨我的吧,等到我生下這個孩子你就會把我送去監獄吧。”
“我沒這樣想過。”
“這個孩子我絕對不會留下來的,羅燃,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手上力道重了些,“放我和晴天離開這裏。”
脖上尖銳的疼痛漫開,血液絲絲滲出。
“七月!我們打個賭好不好?”他眉頭擰著,“賭你舍不得我,如果輸了,你留下來好不好?”
我狐疑時,他忽的上前一步,抓住了我拿著碎片的手,微微側轉,將銳利的位置對準了他心髒的位置。
他深邃的眼眸盯著我,“我知道你恨我,可安若曦被放走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動手,殺了我我就放你離開,如果你下不了手,就代表你舍不得我,那就留下來,好不好?”
說話時,他手指微微用力。
我清楚感受到碎片刺入了他的胸膛,濕熱的血液瞬間染紅了他的白襯衫,白紅相間,觸目驚心。
我想掙脫,手卻被他緊握。
我瞪大了眼看著他,“羅燃,你瘋了!”
他唇色蒼白,微微一笑,“七月,你舍不得我對不對?”
我震驚搖頭再搖頭,衝著門口大喊,“醫生,醫生。”
醫生衝進來時,他還抓著我的手,他唇邊揚著弧度,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七月,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他被醫生抬走。
我呆滯的站著,地上殷紅的血跡刺得我眼疼。
兩個小時的急診後,醫生來到了我病房,“羅太太,先生已經脫離危險了,隻不過還沒醒過來,傷口距離心髒隻有半厘米的距離,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傷什麼時候能好?”我動了動唇,半天才問出了這麼一句。
“今天應該就能醒來,但還需要靜養好一段時間,才能夠好。”
我的心,微微鬆了些。
“羅太太,先生在意識清醒時一直喊著你的名字,他說生死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是他自己動的手,還囑托我們,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醫生又道。
我麵龐緊繃著,壓製著心中波動而來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