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她白天時一言不發,呆滯的盯著不知名的方向就是一整天,木納的如同沒有了靈魂。
而晚上,她會被噩夢驚醒,大喊大叫很久。
我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輕聲道,“媽媽在你身邊,不要怕不要怕。”
我夜以繼日的守在晴天身邊,一時間消瘦許多。
其實那天的事情,對我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我總會做噩夢,閉上眼睛那恥辱的畫麵就會一幕幕而來。
我隻有清醒著,才能有些許的好受。
我的心思全都在晴天的身上,根本無暇估計肚中的另一個孩子。
而羅燃,是事發三天以後才出現的。
把晴天哄睡後,我趴到床上沒多久,就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我抬頭,便和羅燃對上了,他輕聲道,“抱歉,我來晚了。”
不想影響到孩子,我和他去了走廊。
我冷冷開口,“羅燃,晴天是你的女兒,她變成現在這樣,我希望你給她一個交代,讓安若曦受到應有的懲罰。”
“七月。”他麵色滄桑,“我不會放過她的,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嗯。”我點頭,像看陌生人般看著他,“晴天我會照顧好的,這段時間我暫時不想看到你,你回去吧。”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眉頭緊皺著,“七月,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掙脫,冷淡道,“我要去照顧晴天了,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吧。”
我和晴天遭此一劫,和羅燃走著間接的關係。
在我最脆弱的時候,他去看望了安若曦,在我為晴天精疲力盡時,他沒有出現。
這幾天來,我徹底心寒。
他還想說什麼,我快一步的走進了病房,關上了房門。
我背靠著房門,視線停在了晴天的蒼白的臉龐上,心裏發澀的厲害。
或許,如果我和羅燃之前就了斷了,也不會發生後來的這麼多事了。
在之後的每天,羅燃都會來醫院,我攔不住他,也想著晴天說不定看到他能夠早些好起來,便放他進了病房。
隻不過,我們極少說話。
時而他主動找些話題時,我隻會問一句,“安若曦被判罪了嗎?判了多久?”
“還沒有,需要些時間,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他說的信誓旦旦,隨後又道,“我已經聯係了國外最好的心理醫生,下午他們就能到,到時候一起商量對晴天的治療。”
“嗯。”我用濕毛巾擦拭著晴天的小臉,“羅燃,你現如今的能力,警察局局長都要給你幾分麵子吧,動用些你的勢力,讓他們好好招待招待安若曦,順便讓她多待在監獄裏幾年。”
提到她,我恨到了心裏。
“最好是一輩子。”我咬著唇,手中的毛巾被我握出褶皺。
“警察正在調查,她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猛地轉頭,冷冷的盯著他,“你對她還有仁慈之心?羅燃,如果你不願意對付她的話,我不勉強,我自己動手。”
繼而,整個病房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