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曦,你想幹什麼?”我擰著眉頭,後退了些。
她手指落空,便收了手,輕笑一聲,“你肚子裏的孩子以後是我的,我隻是提前來看看孩子而已,緊張什麼。”
“你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如果不是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羅燃根本不會出手保住你。”她語調輕揚,“如果不是我不能生孩子,剛好我又願意收養你肚子裏的這個孽種,你這一胎是保不住的。”
我驚愕,“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懷孕。”
“沒有懷孕?”她挑了挑眉,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可憐,“也許羅燃是想等你生下來這個孩子,一切成為定局之後再把你送去監獄吧。”
“你胡說。”我冷冷望著她,“如果是真的話,你巴不得我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又怎麼會告訴我?”
其實這時候,她的話我已經將信將疑了。
和安若曦交手多次,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清楚。
喜怒於色,她城府心機不深。
若不是羅燃親口許諾了她什麼,她此刻不會是這麼一副篤定的模樣。
我心裏的天平,更加傾向於信她。
“為什麼會告訴你。”她嗤笑,“或許是因為看到你最近過得太好,占有了我的男人,明明是殺人犯,還心安理得的養在這裏,所以就要來惡心你一下了。”
她伸手,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瑩瑩光芒,刺痛了我的眼。
“林七月,不管什麼時候羅燃用能夠輕而易舉的把你騙到,你真是可悲。”她拍了拍我的臉,莞爾一笑,目光森涼。
“不過你放心吧,這個孩子我一定會視如己出。”
她望著我,似乎很滿意我震驚痛苦的模樣,輕笑了聲,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我呆滯的看向了房門的位置,直至安若曦走了很久,我才後知後覺的拿起旁邊玻璃杯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
路過的護士忙走了進來,“羅太太,您怎麼了?”
我凝著她,一字一頓開了口,“幫我去買樣東西。”
“您需要什麼?”
“避孕棒,我要十根。”
……
十分鍾後,我從洗手間裏出來,低頭冷冷的看著手中的避孕棒。
十根,無一例外的,都是兩條杠,也就代表著我是懷孕了的。
轟然的,腦中像是什麼炸開了一樣,頭也疼了起來。
我對護士道,“幫我再去買一樣東西,我要流產藥。”
這一次,護士麵露難堪,“羅太太,這個孩子如果想要流掉的話,您必須要和羅先生商量。”
“我自己的孩子還不能打掉了?”我抓著護士的肩膀,搖晃著,“你知不知道,如果這個孩子不打掉的話,那孩子一出生就沒有母親,就會落入心思歹毒的女人手中,我絕對不能拿我的孩子去冒險。”
我歇斯底裏的吼著,護士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幾分鍾後,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人卻是羅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