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聽我解釋……”
我慌忙為自己辯解,可他根本不給我半點機會。
“我不準你跟他走!”
羅燃一聲凜冽低吼。
這場噩夢才終於結束。
我仰麵躺在沙發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靈魂被抽空,四肢百骸仿佛被碾碎。
羅燃站在陽台,寬厚的背影融進落寞黑夜。不一會兒尼古丁的味道飄來,我心口一疼,緊接著胃裏翻江倒海,有想嘔吐的感覺。
起身去洗手間,結果膝蓋一軟,整個人跌在地上,摔的天旋地轉。
“七月!”羅燃跑來,拿被單把我包住。
我看到自己身上沒有一寸皮膚是完好的,手腕道道血痕,胳膊上、腿上,胸前,全是青青紫紫的斑點。
可我卻沒在羅燃臉上尋到一絲愧疚。他冷冷的,好像做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恨意。
強烈的恨,恨不得把這男人千刀萬剮!
我憤憤瞪著他,抬手,用盡全力……可那一耳光還沒落下就被他攫住手腕。他冷笑,目光輕蔑,用那種嘲弄玩物的戲謔語調低聲說,“怎麼,又想打我?”
“以前讓你打,是不想跟你計較,也覺得跟你打情罵俏挺好玩。可林七月你別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
他咬牙切齒,神色陰狠又帶著幾分嘲諷。他把我手腕狠狠一握,在我臉上拍了幾個響亮的巴掌。
“林七月,別跟我鬥!”他說,“乖乖聽話我就不會虧待你……不然,我不光讓你死的很慘,我也不會放過你那心上人!”
我餘光瞥見他得意的笑,那時不知哪來一股力氣,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使勁兒咬了一口。
直到咬的滿口都是血腥味我才放開。
拜羅燃所賜,我恐怕也變成一隻嗜血的怪物了。
我大吼大叫,像瘋子一樣把他轟出去,然後把門緊緊鎖好。之後的幾天我把自己關在家裏,手機關機,電話線拔掉,我什麼都不做,就一個人蜷在角落裏發呆。
我的心好像缺了一塊,汩汩冒著血,但我又不知道怎麼止血療傷。我猛然想起以前失手殺掉林大成時,那段時間世界也是這麼黑暗,醫生告訴我我患了“創傷應激障礙”。
現在是不是舊症複發了?
我緊緊抱著頭。
如果能變成一隻蝸牛該多好,縮進殼裏,什麼都不管不顧。
我把自己鎖在家裏三天,期間有人來敲我門。急促的門鈴聲和關切的詢問讓我越發難受。
我知道門外是彭子木。
可我現在沒臉見他。
我一看見身上的傷,想起那個噩夢般的夜晚,我就覺得自己髒死了!
這三天來我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到了第四天有點撐不住了,一站起來就眼冒金星,偏巧這時洪棗來敲我的門。“七月,你在家嗎?”
我躲在門後,手指一點點摳著剝落的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