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召霆在樓上看著站在門口一臉失望的盼兮,目光晦澀。
小五似乎看出了鬱召霆的心事,大膽出聲道,“鬱爺,您是不是覺得周盼兮是無辜的?可誰讓她是秦家人,誰讓她攬了秦玉樓這事,隻能算她倒黴。”
鬱召霆深吸一口雪茄,劍眉微微蹙了蹙,卻沒有回應小五的話,小五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第二天一大早,盼兮便又在飯店門口等李長山,這回在飯店開門之前,盼兮等到了風塵仆仆回來的李長山。
她腳步疾風地迎上去,什麼都沒問,而是吩咐廚房給李長山做碗麵,又叫人給李長山拿來濕毛巾洗了把臉,到了她的辦公室,她才緊張地問,“事情怎麼樣?”
從剛才,李長山臉色就有些晦澀,此刻盼兮問了,他隻好回答,卻是一臉愧色,“對不起老板,我……我沒用。”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盼兮秀眉蹙緊,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長山低下頭,“好像是周邊近一些的城市菜場也被人收買了,我說想去進貨,他們好像是認識我,直接說,貨都被別人訂了,我還碰到了隔壁陳老板回昆山自己家菜園拉菜,我本想能不能找他們商量商量,結果他們說,他們可是收到過鬱爺的警告,誰敢賣秦玉樓食材,就別想在上海灘開飯店了,你看這,我覺得這鬱爺是想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啊!”
聽到這裏,盼兮閉上了眼睛,似乎什麼都明白了,鬱召霆,還真是做得挺絕的,連周邊城市都早安排好了,是真的要秦玉樓餓死啊!
怎麼辦?那個茅房裏的石頭一樣的男人,又臭又硬,軟硬都不吃,論實力,她肯定是對抗不了他的,那麼,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就是跟他——耍流氓!
盼兮咬著下唇,腳步如風般走向廚房,然後從正在剁雞的大廚手上一把搶過菜刀,氣勢洶洶的朝著秦玉樓門外走去。
李長山一直跟著她,見她這個樣子,嚇得臉都白了,“老板,你這是幹什麼去?”
“該死的鬱召霆,我去剁了他。”
“啊!老板,這可使不得啊!”
盼兮的樣子還真的很嚇人,李長山有點相信她被鬱召霆欺負急了,一時衝動真的要去殺人。
“老板,殺人償命啊,為了生意的事殺人,不值得啊!”
李長山一路苦口婆心。
一出門,盼兮看到小五守在四方來客門口,朝李長山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李長山也看到了小五,立刻捂住嘴巴來個急刹車,但他依然一臉擔心地看著盼兮。
盼兮把菜刀塞進了自己寬鬆的衣服裏,然後,麵色平常地走到小五跟前,小五伸出雙手攔住了她的路。
“你去跟鬱爺說,我有一些男女間的私事要跟他說,希望他能見我一麵。”
盼兮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坦然,可話語中,又似乎透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內容。
“男女間的私事?什麼私事?”
小五陰沉著臉,審視地看著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