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鴛一臉單純,“唉!藍鴛在,鬱爺。”
“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他的語氣近乎平靜,問的話實在有點跑題,但就是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藍鴛想了想,美麗的臉龐露出柔情的微笑,深情的眼神卻出賣了她的緊張,眼神中有一絲謹慎,緩緩地答,“兩年多了,鬱爺。”
“你是否還不了解我鬱召霆?”
他喝了口紅酒,薄唇間品抿著,神情的悠然,彰顯著他對這酒比較滿意。
藍鴛的臉色變了變,繼而用著一雙懵懂的眼睛看著他,“我不明白鬱爺說什……”
“在我麵前還需要耍心機嗎?你不喜歡我跟周盼兮走得近,有話直說好了,這樣拐彎抹角的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是拉低了你的檔次。”
說到最後一句時,鬱召霆將杯子裏的紅酒一仰而盡,臉上依然是雲淡清風。
可藍鴛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可那又怎麼樣?
藍鴛深吸一口氣,眼圈泛紅,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委屈,“鬱爺,您這話說得是否有點偏差了,鬱爺覺得我和你與你和周盼兮之間,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
這話讓鬱召霆猶豫了一刻,隨即道,“自然你我是自己人,周盼兮是外人。”
“很好!”藍鴛笑了,笑得冷豔,“既然這樣,又何來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這一說?難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好到需要我挑撥了嗎?”
鬱召霆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藍鴛的這話似乎是堵住了鬱召霆的話柄。
藍鴛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見自己的話在鬱召霆心目中起了作用,便不再說什麼了。
她笑著給鬱召霆夾了菜,放到他的碗裏,“鬱爺快吃吧,再不吃菜都涼了。”
鬱召霆拿起筷子,垂眸緩緩吃菜,之後,兩個人半響都沒有再說話。
等鬱召霆吃完了,又有傭人端出一些酒菜。
“不需要再上菜了,我都吃飽了。”鬱召霆語氣平靜。
藍鴛笑,“鬱爺誤會了,這些酒菜不是給鬱爺吃的,而是給鬱爺帶回去的。”
“帶回去?”鬱召霆沒明白,他家裏又不缺廚子。
藍鴛依然笑得溫柔,“鬱爺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你母親大人的忌日,這點酒菜鬱爺帶上,就當是藍鴛的一點心意,我祝鬱爺早日滅了秦家,為母親大人報仇。”
鬱召霆看著傭人把打包好的酒菜擺在桌上,原本俊逸的臉龐上漸漸顯出陰鷙,說話的口氣也不再溫和。
“藍鴛,我謝謝你提醒我,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也謝謝你提醒我,我對秦家的仇恨,但……我討厭女人在我鬱召霆麵前耍心機,今天在‘秦玉樓’你誣賴周盼兮推你,算第一次,你鼓動六子挑釁周盼兮,算第二次,今晚你招待我的酒宴,算第三次,事不過三.就算周盼兮不會成為我鬱召霆的朋友,但我做人也是有格調的,拉低檔次的事,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