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見我懷疑她的話，就差跳起來把人抓來重演一遍了：“錯不了，吵起來還算輕的，都打起來了！我親眼看見的，這是住在對麵小區的邢警官，當時兩個人打得那個凶啊。那人下手也狠，邢警官當時就趴下了，聽說還住了醫院呢！”
大嬸話題一跳起來，店裏頓時一片討論聲，都參與進來，嘰嘰喳喳的說成一團。
我裝作驚訝地問道：“這怎麼可能，邢警官我也見過，身手不錯啊，哪能這麼容易被打趴下，那這人也太厲害了。”
“是啊，可厲害了，還是個年輕人啊。不過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邢警官倒下去了他還猶豫了一下才離開，大概也是不小心才錯手傷到的。說起來，邢警官一把年紀了，脾氣比年輕人還急躁啊。”有個看起來像是附近的居民說道。
接下去話題開始圍繞著老刑的脾氣開始討論，我夾雜在其中，又問了一些當時的情況，把話題引到大嬸們關注的菜市場後，趁人不注意結了賬溜了出來。
接下來又打探了幾個地點，得到的消息也不多，基本趨向無了。回到房間，老刑還沒回來，夜深了才看見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轉。看他的表情，大概也是毫無進展。
我和莫淩笑之前對於得到的消息歸結了一下，這時向老刑求證：“你朋友是不是失蹤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變化。我是說外表，還是維持在失蹤時的年紀嗎？”
老刑正攤開手腳癱在沙發上，聽到我的話，明顯楞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
我心裏升起一個念頭：“難道你一直沒懷疑過？”
老刑像是有些尷尬，搓了搓手，幹笑道：“我還真忘了，他失蹤之後我就沒見過他，記憶也一直停在他失蹤前的模樣，忽略了。”
我陷入思考之中，外表停止變化，力量改變，記憶全無，這除了能證明他真的和某個奇怪的勢力有關之外，並沒有什麼用處。
老刑把他今天的調查說了一下，果然如我所料的毫無進展，幾個人歎息了醫生，各自去休息了，這才開始，也不可能突然就解決問題了。
但是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還是一樣的情況，不要說我們，連莫淩笑都有些泄氣。
老刑摔了一個杯子，濺得不大的客廳裏到處都是碎玻璃渣滓：“每一天，每一天，一點進展都沒有！莫先生，你這麼厲害，就不能想想辦法嗎？我可是特地來求你的！”
莫淩笑冷淡地在一旁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在盡力，你朝著我們發火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嚇了我一跳，眼看老刑快要崩潰，隻好先安慰他：“老刑你先別急，這事拖了這麼久，一時半會沒頭緒，也是正常的，我們再慢慢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我明白，老刑積壓了太多的情緒，又把希望都寄托在莫淩笑身上，這時極度的失望和焦躁爆發出來，他不是針對我們，而是對不能解救朋友的自己，才會發那麼大的起。
老刑站在客廳裏，臉紅脖子粗，像是一頭發瘋的鬥牛，連眼睛都泛著紅絲，我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想著怎麼才能勸說他。結果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刑突然拉開門衝了出去。
我趕緊去追，但是老刑速度不是我能追的上的，很快就沒影了，隻好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