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淩笑突然插嘴道：“你們動手了？”
老刑被打斷了思緒，倒像是冷靜下來，點頭道：“我當時氣瘋了，一想到我這麼多年每天擔心，他卻早就忘記我了，腦子還沒想清楚，身體先衝上去了，就想著先揍他一拳，之後的之後再說。”
莫淩笑皺著眉看著他，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有點擔心，不管是莫淩笑皺眉的反應，還是老刑當時的情緒。
“我身手不錯，當年也是學校第一名畢業的，在局裏我也算得上前排。”老刑自嘲地笑了下：“當時我一拳上去，剛揮回去就後悔了，半路蛢命減了力道，怕真的打傷了他。你猜怎麼著？”
這還用得著猜，要是真打著了，也不會讓人猜了吧。
老刑握緊拳頭，看著它，眼裏陰沉沉的：“我還沒碰到他，他一閃身，就在我視野裏消失了。我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他從背後攻擊了，等我從地上爬起來，他已經走了，我自己去的醫院，斷了一根肋骨。”
我同情地看著老刑，被珍視的兄弟在重逢的日子打斷骨頭，也夠慘的了。不過，聽起來這跟我之前想得不一樣，他朋友隻是普通人嗎？這樣的話倒是好辦的多。
莫淩笑接替了我的任務，發問道：“隻有一擊，就打斷了你一根肋骨？”我趕緊用眼神阻止他，老刑已經夠慘了，不要再繼續揭他的傷疤了。
老刑看上去也不願意回想這個鏡頭，隨便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這不可能，普通的人類很難有這樣的力量。”莫淩笑簡單地解釋道：“人的骨頭是很結實的，要一擊就打斷一根骨頭，力氣必須非常大。但是你剛才說，你朋友隻是普通的上班族，他有什麼天賦嗎？”
老刑點點頭，說道：“沒有，相反，他從小就體弱多病，力氣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小一些。小時候被人欺負了，都是我幫他打回去。”
莫淩笑對老刑的往事看來沒什麼興趣，隻是淡淡地總結道：“不正常。”
我趕緊看了一眼老刑，生怕他聽到這種不當言行，又會被刺激到大怒，不過看來老刑說完了那段回憶，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我鬆了口氣，莫淩笑的寄身之所還捏在老刑手裏，萬一他一怒之下收回去，莫淩笑就不能待在人間了。
老刑隻是讚同道：“沒錯，我躺在醫院的床上，回想了一下整個事件，幾乎所有的條件都是未知，隻有一件能夠確定的，就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不正常。”
的確，連我隻是在一旁隻言片語的聽著，都覺得事情蹊蹺，深入事件的老刑一定有更深的體會。我捂著嘴，朝老刑那邊眨眨眼睛，表示我們在聽。
老刑一臉嫌棄，擺擺手道：“行了，想說就說，眼皮子跟抽筋似得，弄得人不舒服。”
這怪我嗎？我氣得都要笑出聲了：“不是你讓我不要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