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莫淩笑起來,看到他捂著胸口,臉色慘白,嘴角還掛著鮮血,頓時鼻子一酸,心疼的厲害。
我們兩個死在這裏不要緊,死也就死了,是人就都會死的,沒有什麼人真的可以長生,可是,我不舍得我心愛的男人受這樣的苦跟這樣的委屈。
看著莫淩笑那幾乎爬不起來的樣子,我甚至恨不得衝出去,直接跟那個叫王虎的降頭師舉手投降。
降頭師仿佛非常樂意看到現在的這個局麵,一臉淫笑地朝我們走來,一點也沒有心慈手軟的樣子。
我看著莫淩笑,知道不能再難為他,如果讓他再爬起來,無異於讓他去死,便下意識地將手裏的那麵小鏡子攥得緊緊的,打算跟這個家夥拚命了。
沒想到,就在已經絕望,做好死的覺悟時,老天卻給了我另一扇窗戶。
我清晰地看到一個從門口走了進來,穿著一身警服,同時,飛一樣的衝過來,把手裏一個東西,直接按在了降頭師的後心上。
倉促之間,我隻看到,那是一個橙黃色的東西,但是,略微一想,也就知道,應該是老刑的那個玉佛。
降頭師慘叫一聲,完全沒想到身後會有人偷襲,下意識地就身手向身後去抓,想要把那塊玉佛抓下來。
那塊玉佛就仿佛是一塊燒紅了的烙鐵似的,似乎粘在了他的身上,並且把他的後心那裏燙的冒出了白煙。
老刑衝過來,拉起我們兩個的手,大叫道:“快走!”
我趕緊把莫淩笑扶起來,架著他的胳膊,同時,老刑架著另一個胳膊,三個人一瘸一拐地往外麵跑去。
而那個叫王虎的降頭師,此時被那塊玉佛燙的要死要活,完全沒有時間顧及我們。
我們兩個扶著莫淩笑在另一個屋子坐了下來,我回頭看了看,估計那家夥暫時應該還追不上來,便問他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淩笑擺了擺手,顯然還沒休息過來,我便轉過頭去看老刑。
老刑眉頭緊鎖,也完全沒有給我解釋的意思,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最後還是莫淩笑休息夠了,才大概給我講了一下故事的經過。
原來,莫淩笑在得知了我往這裏來的時候,就不是很放心,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趕過來,這麼陰差陽錯的一下,才讓那個降頭師調虎離山的計策失敗。
而至於老刑,則是莫淩笑在來的路上碰到的,那個時候,老刑恰巧也剛從案發現場回去,看到莫淩笑過來,就問了一下他有什麼事。
我長舒出一口氣,看樣子,自己的運氣好像還真的是不錯,否則的話,如果真的是隻有自己在這,那恐怕真的是就死定了。
三個人又休息了一下,期間老刑偷偷回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那個叫王虎的降頭師竟然消失不見了,幾個人下意識地就是心裏一緊,但隨後也就釋然,估計多半是那家夥給逃跑了。
我心裏隱隱有些擔心,這一次,純屬僥幸,但又不僅僅是僥幸,幾個人之所以能夠逃脫生天,全部仰仗於老刑的那塊玉佛。
可問題是,老刑的那塊玉佛畢竟隻有一塊,換句話說,如果這塊玉佛沒有了,那也就真的沒有了。
那下一次,要是在被那個降頭師給堵上該怎麼辦?又要跟他玩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