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爛?”聽到這裏,我不由得驚呼出聲來。
這算是個什麼特點?
“沒錯,就是腐爛!”
老道士繼續解釋,“但是這種腐爛不同於正常的腐爛,人活一生,人身體充滿了汙穢,肮髒不堪,而成成為煉屍之後,肉體一點點的都地腐爛掉,而巫師特製的毒素會滲進那個人的骨頭裏。待身體都腐爛成了骨頭的營養,魂魄再用巫術禁錮控製那麼這個煉屍也就算是煉成了!”
我心裏不由得一陣陣的發怵,當初的那個苗疆巫師究竟是有多麼的喪心病狂,能夠做出這種事,把那麼多活生生的人做成了這個樣子。
我仿佛看到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穿著一身破爛的巫師袍。
然後老巫師那隻枯瘦如材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些奴隸的脖子,把他們豬狗一樣的提起來,就在他們張開嘴巴的瞬間把蠱蟲放進去,眼看著他們活生生地被折磨死,老巫師獰笑著把藥水灌進他們的體內,等著藥水的效果慢慢的滲透進入他們的身體。
若幹年後,這些煉屍身上的肉一旦化為了烏有,那麼他們也就成了沒有意識沒有感覺的殺人機器了!
可是我想著這些,卻感覺仿佛是掉進了一個恐怖陰深的夢境之中一般,覺得恐懼異常。
人都說因果循環自有報應,不知道那個苗疆巫師最後落得了個什麼下場。
可能是看到了我的變化,本來說的興致勃勃的老道士忽然停了下來,自嘲的笑了笑,“當然,這都是古書上寫的,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你們就把這當成故事來聽吧,不用當真。”
我回過神問道:“道長,你曾經來過此處嗎?”
老道士聽到這話定了定,麵露猶豫。
莫淩笑卻和我說,“這裏是天師府的遺址!”
我立刻目瞪口呆。
“沒錯,這裏確實就是千年前的天師府,隻不過這麼多年來天師府一天比一天落寞,到了最後竟然保存香火都做不到了。”老道士詫異的看了眼莫淩笑。
而莫淩笑卻全然不在意,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些煉屍上。
“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莫淩笑竟指著煉屍說,“你有沒有發覺,它們好像還活著。”
我心中大駭,連忙開口道,“怎麼可能!不是說這些煉屍在煉之前都已經被人用蠱蟲殺死了嗎?這時候怎麼可能會是活的?”
我忽然覺得心髒仿佛被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
就在這時,仿佛是在配合莫淩笑的猜想一樣,旁邊的棺材蓋摩擦發出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人在用刀割鐵皮一樣,格外得滲人。
更滲人的是,從中伸出一隻骷髏手。
白骨森森的手骨,讓人看起來就覺得異常得恐怖。
終於,在一連串的磨牙一般的聲響過後,隻聽一聲巨大的轟隆,那個棺材蓋竟被推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個煉屍從棺材裏麵站了起來,身上零零散散的掛著幾塊碎肉,其他的地方都好像樹枝一般幹淨,泛著慘白的骨色。
想象著之前的時候老道士所說的話,我不由得心驚膽戰起來。
如果老道士說的是真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家夥,身上的血肉幾乎全部消失,那他究竟要強到什麼地步?
這麼想著,我把頭轉了過去,看了一眼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