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見我不理他,並不離開,睜著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臉瞧,我皺起眉頭,“你是誰?幹嘛老盯著我看?”
那小子發出一聲驚呼,“喔,魔術師都這麼有個性?”
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就往回走。拖著這麼重的身子跑了這麼遠的路,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那小子動作敏捷的扶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子,“姐姐,你太厲害了,能不能收下我當徒弟,教教我,教教我。”
這小子長了一雙漫畫裏才有的大眼睛,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目不轉睛的對著你賣萌讓你毫無招架之力。
然而我並不吃這一套,突然注意到這小子鞋上粘的新鮮的泥土,想來應該在這裏逗留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眼珠子轉了轉,“哎,你過來,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大概比我高一頭,身材纖瘦,冷冰冰的女人?”
“是不是穿著一雙特別酷的皮靴?”
我忙點頭,陸西隻穿軍用皮靴。那證明這小子在這裏看到了陸西了。
我急的一把抓住了這小子的衣領,“她在哪?快帶我去。”
這小子一愣,明顯被我的慌張嚇到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就往碼頭沿岸跑,“你看她剛剛就往那裏去了。”
那小子指著的地方被一大群人給圍住了,我心跳漏了半拍,直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快速的跑向了人群,人群密密麻麻的,似乎有市民在向警察報案的聲音,我心道不好,用力的擠進了人群。
看到眾人圍著的屍體,我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死的人是陸西,我恍惚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兩點零一分。
“你說說,現在小年輕的動不動就自殺,受罪哎。”
“可不是,你看這姑娘多俊。可惜了,可惜了。”
兩個環衛大媽看著陸西一臉的惋惜,我跑到兩位大媽跟前問道,“大媽,您說她是自殺不是他殺?”
大媽皺著眉頭點頭,“誰說不是,你說這麼一個正直大好時光的時候,怎麼就想不開自殺了?”
我顫抖著靠近陸西,她絕對不可能是自殺,絕對不可能。
陸西身上濕漉漉的,四肢上纏滿了水草,帶著刺鼻的魚腥味兒,我喉嚨發癢,那股反胃之感湧上了脖子。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攔住了我,“姑娘,請不要動現場的任何東西,這樣會破壞證據。”
我猛地揪住了男人的領帶,猛地一拉,男人的脖子被領地勒的死死的,臉瞬間變成了大紅色,眼球凸起恐怖的看著我。
“這是我的同學,我的朋友。”我對著西裝男的耳朵大喊。
直到警察來了,才拉開了瘋狂的我,“小姐,請你配合我們……怎麼是你?”
周正驚疑的看著我,視線緩緩地落到了我圓滾滾的肚子上,眼神意味深長。
“這是我的朋友陸西,她就是失蹤的那個女孩。”
已經有法醫蹲到了陸西的身邊,帶著白手套的手撥開了陸西耳畔的頭發絲,露出的耳朵裏慢慢的全是汙泥,我看到法醫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